王明脸色冷峻,并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这名文官先行下去。
文官应喏而退,王明心下,却是一声轻叹。
他知道,自己所设想的,想在开战前劝降这二王的计划,已然不可实施。
这两个死硬的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既如此,也就休怪老子手狠手辣了。
只不过,可怜这两县之中的普通百姓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光光与王友进二人,每天都在城头饮酒作乐,二人一边举杯痛饮,一边悠闲地观看着河对岸的太子兵马日常操练,这小日子,过得倒是惬意得很。
更令二人心情愉快的,便是那太子手下的军兵,无论是建桥还是造船,速度皆是极慢。可以清楚看到,那些太子手下军兵都是处于一种磨洋工的状态,这般看来,他们想要顺利地搭桥渡船过来,没几个月,都根本完不成。
而太子手下军兵这般磨蹭,自己连派水师去骚扰打击他们,都没必要了。
一时间,二王兵马,从上至下,皆是愈发松懈,对于对岸的太子兵马行动,亦是愈发疏忽且不以为意。
只是他们绝对没想到,那河岸对面的太子兵马,看似兵力众多又气势汹汹,其实不过仅是一道障眼法罢了。
那太子王明真正的杀手锏,却是在大宁河上流处的一处狭小地界,正在紧张施工的数千名辅兵们。
两营辅兵,多达六千人,在各自营长的指挥下,用装满沙泥的麻袋,填堵拦截大宁河水。
从天空下望,就会看到,这正在填堵河水的两营辅兵,有如两道长长的蚂蚁,不断地衔泥而填,拦河筑坝,让那大宁河水出口,愈来愈小。
以目前的进度,顶多也就两三天的功夫,太子手下的辅兵,便可修造成拦河大坝。再蓄个几天的水量,然后就可撤坝放水了,那画面,那酸爽,够是想想,都太刺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第六天夜晚。
喝得醉醺醺的王光兴与王友进二人,正准备上床休息,忽有手下紧急来报。
“报!二位将军,城外大宁河水,不知何故,忽地暴涨了许多!”
听到这个消息,二王俱是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一直天气不错,又没有下过大雨,怎么会突然河水暴涨?
这,这不合常理呀?
王友进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瞪大眼睛:“你这厮可看清楚了?河水涨到什么程度了?”
“禀二将军,河水确是正在快速上涨,相比白天天,怕是已高了丈余!现在大宁河水流湍急,冲力极大,河中的我水师,为了避开暴涨的河水,已是纷纷躲入了岸边的港口……”
听了这家伙絮叨的禀报,王光兴与王友进二人,不觉又是下意识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就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不若小弟亲去河边探查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