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对这些是早就有所耳闻的,虽说他这些年基本上没怎么回来,但两边有信息往来,再加上,朱高燨也总给他寄信去,他也会往宫里写信,他父皇的回信中,多少都会有些家里的信息。
比如,你大哥身体总是不好,这又病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把身体累坏了。
比如,你三弟犯了大错,朕已经把他圈禁起来了,混脏东西,竟然敢存谋逆之心,你要引以为戒。
比如,瞻基立了大功,虽说是你四弟提携的,他也是肯用心思,是我老朱家的好子孙,你教育孩子们,要以瞻基为榜样。
“四弟,哥一向最信任你,你给哥拿个主意,将来,哥是回明威岛呢,还是留在京城?或是在大明别的地方,不那么远的地方?”
“留在京城吧!父母在,不远游!爹娘年岁都大了,我们这些当儿子的,有什么事业放不下的,一定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朱高煦高兴不已,一拍桌子,端起一杯酒,“来,四弟,二哥敬你!我回来的时候,你二嫂再三叮嘱,说你现在是太子了,让我与你之间要有君臣之礼,千万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当兄弟。我就骂她了,臭娘们,挑拨我兄弟感情!”
朱高燨不由得莞尔,端起酒杯,与朱高煦碰了一下,“二哥说得是,你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将来爹娘不在了,能够对我好的人,也就只有二哥了。“
朱高煦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把揽住了朱高燨的肩膀,哽咽道,“你放心,二哥永远都是你的二哥,哪怕你将来说,我不要二哥了,二哥也还是你的二哥。“
兄弟俩诉了一番衷肠,花了不少时间,因宫门已经下了钥,朱高燨便留了朱高煦在春和宫里,让他睡了自己的书房。
“四弟,要不,你就留在这里,你我兄弟二人同塌而眠?”
“我明天一早要出门,沐氏又有了身孕,我怎么也要和她交代一些事。你我兄弟之间,以后有的是机会说话。“
说实话,朱高燨不习惯和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哪怕这个人与他是兄弟。
朱高煦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四弟有事要去忙,临行前,肯定是有些事要交代的,只好道,“四弟,你有事出远门,有什么二哥帮得上忙的,一定要和二哥说,二哥帮你!”
“这我不会客气的!”朱高燨喊来了狗儿,“好生服侍二殿下,不得怠慢了!”
“是!奴婢怠慢了谁,也不敢怠慢二殿下。”
“你这狗奴,一张嘴越发会说漂亮话了。来,爷赏你!”朱高煦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金子,递给狗儿,“拿去娶房媳妇,将来老了,也有个知冷知热的!”
他一抛,狗儿忙双手接着,笑道,“殿下说笑了,奴婢残缺之身,如何娶妻?”
朱高煦还要说,朱高燨扭头道,“二哥,你早些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