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鲤鱼身子翻动几下就再也没了动静,嘴巴微张着,好像是死了。
顺哥从身边扯过来一根树枝,探过去碰了碰那条鱼,谁知轻轻一碰,那鱼的身子立即向里一缩,肯定是里面那东西给拽的。
顺哥接连探了几下,眼看那东西就要缩回洞去,顺哥气的使了使力气,一下把树枝穿进了鱼腹里面,然后用力的向后一扯,就把鱼给拽了出来。紧接着就看清楚了洞里的东西,那东西跟上一步,从洞里探出身子,探出来的这一头较细,越往里越粗,就跟啤酒瓶子一般粗。
我的妈呀!是一条蚂蝗!一条啤酒瓶子一般粗的大蚂蝗!
我心想完蛋,这么大的蚂蝗要是咬上一口,那我俩的下场必然是跟大鲤鱼一样。
我一拽顺哥,两个人慌忙调转身子拼命地向后游起来。我一边游一边回头看,就见那大蚂蝗的身子已经全部出洞,足有一米半长,它的身子一收一缩的就跟了过来。
我心里大骂,顺哥可是惹祸了,这东西竟然能长这么大,莫不是成精了。
在水下已经呆了七八分钟,这已是我的极限,我实在憋不住了,也不管那东西能不能跟上来,总不能先憋死了。连忙向上踏水,踏了几下就浮出水面,但是腿又抽筋了,我心里一阵绝望,这是不想让我活了。我用尽力气用手扑腾几下,但是腿疼的厉害,使不上劲,可是腿不蹬踏如何能游,费了半天力气还是在原地。看着深蓝色的水,我急出一脑门子汗。
我伸伸腿,想要缓解一下腿疼,就感觉脚腕有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摸了过来,我大骇不已,连忙拼力的狠踹,倒是把那东西给踹开了,可是刚要松口气,那东西又摸了过来,而且不由分说拖着我就跑。我身子失去重心,脑袋向下一滑就呛了口水,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水下,我嗓子痛得很,却不敢咳嗽,只要一张嘴那准得憋死。
我是被向后拖着跑的,脚腕就像是脱了层皮一样的痛,我忍住疼回头一看,心里就松了口气,原来是顺哥在拽着我的脚腕拼命地游。我回过头来向前看,那条大蚂蝗竟然追了上来,而且速度极快,差一点就咬上我的鼻尖。我连忙摸出匕首一阵挥舞,同时狠力的蹬了几下腿,顺哥回头看了看,速度又加快了许多。
游了几米远,身下就是柔软的沙子,倾斜向上,看来是到了岸边。顺哥爬起身子,然后一把把我也拽了上去。我们踩着沙滩一阵急跑,后面的河水“扑通”一声,那大蚂蝗就出了水面。
沙滩上有一块足球大小的火石牙子〔旧时钻木取火就用这东西点火,两块石头相摩擦能出火花〕,顺哥跑上前抱起石头来,旁边有一根腐烂的只剩半节的竹竿,也不知道是谁丢在这的,可能是钓鱼用的,我连忙顺手抓起来。
后面的大蚂蝗追上来,我回身用竹竿一下扎住它的脑袋,那东西身子一阵乱晃,我死死的按着它的脑袋,它却也逃脱不了。顺哥马上抱着火石牙子跑上前照着它的肚子一阵砸,那东西扁平的身子却很滑溜,砸了几下疼的它狠力的甩甩尾巴,这一下直接抽在了我腰带上系着的衣服上面,里面的瓷器直接撒了一地,也是巧了,我脚下正好是一块石头,那几件瓷器硬是摔的粉碎。
我大怒,嘴里骂道:“去你妈的!”手上同时使足了力气,狠狠地按着竹竿,直接把蚂蝗的脑袋摁在了沙里。顺哥噼里啪啦一阵砸,直到把它的身子砸成肉泥才肯罢休。
我们退后几步,原地坐下,摸出烟来大喘粗气。
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心里就是一肚子火,我说道:“这他娘的东西不就是水蛭吗?怎么能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