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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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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现在怎么办?”

系统:“你给改改内容,让余是跟她见个面。”

作者:“余是的戏份都是他自己从末世拼出来的,我已经控制不住他了,就算我改了他的戏份,他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做事,反而我写出来的他那些戏份全被他改了。”

系统:“不能写余是,那就写余是身边的人,让余是身边的人发现她然后带进逍遥。”

作者:“万一余是还没见着她,她先他身边人轮了怎么办?”

系统:“那也比她一直躲在这里强啊,我看她这个德性,你要是不管她,她能在垃圾桶里躲一辈子!”

“……”

======

次日。

深夜。

逍遥团的人出完任务,在打道回府的路上。

途径一个老旧小区时胖哥抬手敲了下司机的座位:“老王,停下车!”

司机踩了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胖哥转身去扯车门把手。

“你干嘛去?”沈青让揪住他的衣服。

胖哥夹着腿:“尿尿。”

“你不是刚尿了吗?”沈青让惊讶。

胖哥说:“不知道啊,忽然就尿急,这鸡儿就跟不受我控制似的,突然就得尿尿。必须得立刻解决,不然得尿裤子里。”

“滚滚滚滚赶紧下去解决,让手下的兄弟们看到你这模样还不够给人笑话的。”沈青让松开了他。

胖哥立即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才下了车,身后也传来了走动声。

他回头,身后站着沈青让。

“你下来干嘛?”

沈青让说:“我也去。”

“……”

这个小区破旧,门不经撞。

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不会住在这儿,差不多已经荒废。

胖哥憋得急,没走远,下了车直接走到小区旁,拉了裤子拉链就解决。

皮皮:“……”

她听到有走路声就透过门缝往外看,一眼就对上了一个鸡儿。

“…………”

冬天。

刚下完一场雪,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

空气冷,风冷,雪冷。

前面还在小解的两个男人不知道正在被皮皮看着,他们还在交谈。

“我滴妈呀冷死个人了。”胖哥打了个哆嗦:“冻得鸡儿疼。”

沈青让笑:“快尿,尿完了赶紧回基地找个妞儿给你暖暖。”

“新来的那个苏巧巧可真漂亮。”胖哥感叹。

沈青让声音严肃下来:“我劝你别打她注意,阿越喜欢她喜欢得紧,俩人一对一好得很,你甭惹事儿。”

“知道知道,我就随口提了那么一嘴。”

淅沥沥的水声忽然很突兀地停了下来。

胖哥指着远方,低骂了声:“草,有丧尸!”

“咱这什么狗屎运,一下来就碰到群尸。”沈青让飞快地把手里的东西塞回裤子里。

胖哥一边给枪上膛一边往旁边的楼内快步走:“快快快,打不动,赶紧找个地儿躲起来。”

两个人很快没了影。

皮皮看着门前的那一堆水渍,摇了摇头,真倒霉。

天色越发暗了下来。

过了许久。

一辆声音很小的改装版军用车停在了小区后。

车内。

副驾座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问:“阿让和胖子是从这里下车的?”

“是的。”司机恭敬的回。

男人说:“下车,四处找找,小心着点。”

“是。”

陆陆续续下来许多人。

副驾驶座的男人点了根烟,一根烟结束,寻人的队员还没有回来。

男人掐了烟,对身旁的司机说:“你把车停在隐秘处等他们,我去看看。”

“是。”

皮皮听到有汽车的声音响。

离她很近,就在她房间后面,她闲得发慌,听动静解闷。

把脸凑近门缝向外看,有一个男人从她的视野里快速走过,个子高,身姿笔挺,步子快而稳。

她只看到他一个侧颜,脸没看清,但却清楚得记住了他的气质。

很从容,不像其他人那么颓靡焦虑,淡定得像是安稳世界里的遛鸟老干部。

她来末世这段时间,别的本事没有,听力倒是练出来了。

有隐约的丧尸声,听动静是从后巷那边传来的,人数好像还挺多,至少得十来个。

她咬了咬牙,推开门,探出一点头去。

她对着男人背影说:“嘿~”

小小的一声。

对方停下来,身子侧过一点,视线从眼尾发出来看向她。

“你。”她往自己的方向勾着手:“过来,快过来。”

男人没动,过了两秒,他向她走过来。

她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冷俊,没什么表情,却莫名带着一股威严。

耳朵上挂着一根黑色的耳机线,从左侧耳后探出来一根黑色话筒至他嘴边。

他穿得一点都不好,衣服好多被撕扯的口子,身上有红色的血还有绿色粘液,似乎是刚跟丧尸经历过一场恶战。

一身的血,脏脏的乱乱的。

他走过来,在她面前一米处停下。

不语,垂眸睨她。

她指了指后方:“嘘!那边,有丧尸,你快点进来,被他们抓到会死的。”

她伸出手来,指尖爬向他的袖子,想拉他进来。

他侧身,躲过了她的手。

“……”皮皮老脸一红,她低了低头,看着地面上的白雪。

雪上好多凌乱的脚印。

有他的,有其他行人的,也有丧尸的。

皮皮说:“你不想进来也没关系,赶紧逃命吧,不然会死的。”

男人不说话,也不进来。

皮皮听到丧尸的脚步更清晰了,她准备关门,却见男人的脚尖动了下,他提步,长腿踏进了她的房间。

“……”

皮皮跟着退了回来,她关门,落锁。

她尴尬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太高了,头发已经擦到了车库顶端。

原本就狭窄的房间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更小。

有丧尸经过。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丧尸离开后,皮皮打破了沉默。

她拍了拍被她扑了一地的叶子,坐下来,也示意他做。

他迟疑两秒,跟着她坐了下来。

皮皮说:“别人都是成群出现,只有你自己单独出现,身上衣服还那么破旧,一看就没少吃苦吧?看着怪可怜的。”

她许久没说过话了,骤然一开口,声音有些古怪,也有点哑。

男人一愣。

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这个混乱时代里最耐磨、高端的衣料,除了刚出任务时不小心被钩扯出几个道子和染上的鲜血外,这衣服都挺好。

即使是现在这个样子,拿出去也能卖个极好的价钱。

皮皮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出声。

他一直没说过话,皮皮想着可能是个哑巴。

她没继续等他。

她兀自和他说着话:“你现在别出去,丧尸太多,出去会死的。按照我观察呀,他们雪天的时候不会出现,你可以等下雪天的晚上再走。”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安静地听着她说得话。

目前为止没有表现出不耐。

于是皮皮继续絮絮叨叨地说话。

“虽然我这个地方很小,你又那么高,进来后挤得我有些难受,但是我不会嫌弃你的,在下雪之前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他没点头同意,也没摇头拒绝。

皮皮自动当他选择了默认。

她太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一个人孤单太久,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她很开心,恨不得一口气说完这一星期没说的话。

她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养他了。

她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许多回:“你那么大的个子应该吃得比较多吧?可是我一天最多只能变二十片叶子,其中五片需要用来整理房间垫在身下睡觉用,只剩下十五片叶子可以吃,自己都吃不太饱,你来了,我分不了你多少的,最多分给你……”

“五……”她扫了眼他宽大的肩:“呃……”

“给你六……”犹犹豫豫老半天,最后咬了咬牙,大方地说:“给你八片好了!”

男人嘴角勾起,笑了一声:“谢谢。”

冷冷清清,像山峰之巅的泉水。

声音很好听。

“你会说话呀?”皮皮笑,眼睛弯成月牙。

不过她戴着夜视镜,有厚厚的黑色镜片遮盖,他看不见。

“嗯。”他应。

她热情,总是一股脑说一堆话。

他话不多,回应只有几个字。

有人可以回应她的话,她很开心:“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没等他回,她迫不及待地说:“你是怕外头丧尸听见吧?真聪明。不过不用那么小心的,我研究过了,晚上的丧尸比较笨不灵敏,小声说话他们听不见的。”

她真是憋坏了。

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说话的,她一直说一直说:“白天可不行呀,白天他们跑得贼快,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过来,刚来那会儿我睡觉翻了个身脚不小心碰到墙壁,它们立刻就趴门上看,晃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快把我吓死了。”

他环顾四周:“你一直住在这儿?”

能看的出墙壁很旧且脏,她似乎有意收拾房间,地上铺满了树叶,遮住了地下的泥土。

墙上也有树叶,不过只贴了一点在下方,上方还没来得及贴。

“嗯。”她回。

他看向她,略微惊讶:“没出去过?”

“丢垃圾的时候出去过。”她老老实实地说。

他耳机里传来电流声。

很快,有声音传来:“老大,找到让哥和胖哥了,他们去三人窝点躲了波丧尸。”

他的耳机质量好,不扩音,她听不见。

“你们先回。”他开了耳麦。

“老大,您自己回基地吗?”

“嗯。”

“您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皮皮一眼。

虽然她戴着夜视镜,但能看出她正看着他。

他略一思索,没说准备时间:“再说。”

“是。”

他切断通话,取下了耳上的设备。

一根耳机线,一个耳麦,一个移动电源。

皮皮好奇地看过去:“新型电话?”

“通讯设备。”

“和电话一样吗?”

“差不多。”他捕捉到她眼里的惊奇,转了转手,把原本准备放在里侧的设备放到了她面前:“这个只能接收附近的信号,太远了听不到。”

“噢噢噢。”

她好奇地摸了摸。

她把耳机在自己耳上挂了一下:“现在末世第几年啊?”

很软,线上有黑色的海绵体包裹着。

有些暖,不凉,还留有他身上的温度。

“第六年。”他回,看向她的视线里多了抹探究:“你不知道么?”

皮皮摇摇头:“一个人窝太久,早就忘了时间了。”

他没回应。

收敛了眼神看向别处。

天微微亮。

皮皮用树叶堵住了门的缝隙。

光线进不来,室内漆黑黑一片,比晚上的天空还黑。

两个人躺下来,一左一右。

空间小,房子窄,两个人躺着有些挤。

她侧目看了眼他宽厚的身板,默默往墙边挪了一寸,身体靠在墙上,尽量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来。

墙下贴着干净的树叶,不脏,不至于被掉漆又掉皮的墙弄脏身体。

他也略微靠着墙,中间和她留着几寸的距离。

他身上盖着自己的军装外套。

她脱掉了羽绒服,披在自己身上,低头摘着羽绒服帽子。

他的眼落在她衣服上,眉心拧了一瞬,她穿得是医院的病号服,宽松,白底,蓝色竖条纹。

她摘下夜视镜放到一旁,平躺在床上,颈下垫着羽绒服帽子:“有个人说说话真好。”

他沉默。

过了会儿,才说:“一直都是你自己?”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

却也能隐隐感到他投在她脸上的视线,他在看她,她知道。

她向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黑压压的,脱离了夜视镜,在夜晚她什么都看不到。

“嗯,我见过好多男人抢女人,还见过当街就开轮的。这世界太乱了,我不敢露面,也不敢让旁人看见我。”她摸着黑说。

眼睛没焦距,黑暗中寻不到他的脸。

“那你怎么会……”顿了顿,他说:“救我呢?”

救字咬得重,含了笑,笑意很浓。

皮皮想了会儿,也没想出哪里好笑来。

她回他:“你一个人,看上去和我一样可怜,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他没有回答。

耳边传来他轻微的呼吸声,很慢,很平稳。

“嗯?”他回了一个音节,尾音上扬,对她的回答持怀疑太多。

她被戳穿也不恼。

反而嘻嘻笑了两声,笑声很小,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笑够了,她说:“好吧我说实话,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你很帅,我好喜欢你的模样长相,如果你长得不帅,我大概不会管你的吧。”

“……”

他无声。

皮皮得不到他的回应。

有些纠结,怕吓跑了他。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得太直接了你觉得我肤浅?我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太激动,控制不住情绪,对不起啊。”

“没有。”他说:“你夸我帅,我很开心。”

不知是不是太阳出来的关系。

皮皮觉得不那么冷了,甚至有些暖。

倦意渐渐袭来,她闭上眼,发出一声类似梦呓般的喃喃自语:“我很久没有和人好好说过话了。”

她的声音小,他的声音也随之减小:“我也是。”

“你也是自己一个人躲着住吗?”她惊讶。

他回她:“不是。”

“那怎么没人和你说话呢?”她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始终没回答。

她也没再问,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皮皮摸索着找到夜视镜,戴上,他侧在一边平躺,睁着眼,已经醒了,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皮皮先取下了塞在门缝中的叶子。

然后变了个干净的树叶出来,她递到他面前。

“拿叶子擦擦牙吧,垃圾放在这个大的荷叶上,等着没人的时候我提出去扔掉。”

他接过,捏着叶子,没动。

不知道怎么样,他抬眼看她。

她做了示范给他,为了能让他明白,她动作很慢。

把叶子放在食指上,用中指和拇指固定夹住叶子,然后张开嘴,放到牙齿上,像刷牙那样上上下下地摩擦。

他跟着照做。

皮皮变出十五片叶子。

叶子不算小,她的手掌那么大,很薄。

她分了八片给他,给自己留了八片。

两个人窝在狭小的房间里闲聊。

从日落聊到日出。

一天过去,皮皮只吃了五片树叶,她还有两片。

睡前准备吃时她喵了他一眼。

他比她大了好几圈,高高大大的。

她默默伸出手,手里捏着两片叶子,送到了他面前。

意思是给他吃。

“你不饿吗?”他没接叶子,垂眸看她。

她摇头,说: “还好,我个子小嘛,吃这些够了。”

话还没说完,肚子很不给面子得叫了。

“咕噜噜……”

叫声还不小。

她不好意思地下头,没两秒,“噗”得一声笑出来,被自个儿逗笑了。

余是接过叶子。

但也只接了一片。

“一人一片。”他说。

她迟疑两秒,他很坚决,她说:“好。”

两个人一起吃着叶子。

叶子微苦,不怎么好吃,可是落进嘴里,他却觉得很甜。

特别甜。

吃完后,她拿剩下的叶子堵住了门缝。

取下夜视镜准备睡觉。

她没进化出夜视能力,他看得出来。

他隐匿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打量她。

姑娘很小。

年纪小,脸小,骨架也小。

吃树叶营养跟不上,瘦得可怜,下巴很尖,没有多少肉,看着可怜兮兮地。

很白,巴掌脸。

懵懵懂懂得,像是末世前的女孩子,简单,少不经事。

许是一个人躲藏许多年。

小心得过分,倒也好,躲过了外面的男人,免去了他们的剥削压榨,还能保留着没被灾难剥削的纯真。

他问:“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怕你走掉。”她说,声音很软:“我一个人好久,太孤单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没出声。

怕男人沉重的音线会惊了她的温柔。

她转过来,脸面对他,视线在他脸的方向扫来扫去,不知道他的眼在哪儿,不知道她的视线该放在哪里。

“在下雪天来临之前,你不要离开我,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她问。

最后几个字很轻,小心翼翼,又饱含期待。

他沉思良久。

她扬起的嘴角在漫长地等待里渐渐压下来。

“好。”在她失去希望前,他回了她:“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啊。”

笑容重新爬上她的脸。

她很开心,也很感激。

她重重地对他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照顾你一辈子,不对,是永永远远!”

小小的脸上写满了郑重。

他看着她,嘴角漾出一抹笑来,同她的笑容一样,笑意浓浓。

可惜她看不见。

余是闭上眼。

脑里都是她那句话。

“在下雪天来临之前,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

喜悦赶走了睡意。

她睡不着,索性和他说话:“我叫皮皮,双皮奶的皮,你叫什么名字?”

“余是。”他说。

“哪个yu?哪个shi?”

他淡淡地说:“多余的余,是非的是。”

每个字里都藏着悲戚。

她默了几秒。

“是年年有余的余,往哲是与的是。”她笑:“你有个好名字,你的人生一定会像名字一样和和美美的。”

他一怔。

侧目看她,眼睛对上了她的,似是被她眼底的笑所感染,他心里莫名舒畅。

“对。”他跟着她念:“我叫余是,年年有余的余,往哲是与的是。”

她看着他笑:“你好呀,余是。”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还是偏严肃的一张脸,脸部线条硬朗坚毅,只有目光很柔软:“你好,皮皮。”

他原本只想坐一坐便离开。

谁知一坐,便坐了三日。

他可以想象逍遥的领导圈现在已经急成什么样子,但看着她满含喜悦和依赖的眼,他就是说不出离开的话。

他来的第三天,忽然下了雨。

中雨带来了凉风,天更冷了。

睡觉时,她躺下来,没躺好,身体一歪,差点靠在他身上。

他急急闪开,在她碰到他之前用电光变出软绳将她扯到一旁。

她骤然被甩开,背抵在墙上,痛得她呜咽一声。

他想去扶他,手才伸了一点点就收了回来。

“对不起。”他垂眸,没去看她的脸。

她摇摇头:“没事,是我不小心。”

她看着他。

他脱下了外套,外套当被子。

这会儿只穿着迷彩短袖,露着两条长长的手臂。

刚才她差点扑到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上似乎很凉。

她重新躺好。

他跟着躺下来,两个人一左一右靠着墙,都想给对方留出更多的休息空间。

她问他: “你很冷吗?”

“不冷。”

她说:“可我怎么感觉你身上凉飕飕的呀。”

“……”他回:“身体偏凉。”

他一直这样。

体温低,天生如此。

过了会儿,从她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来,指尖是他的手。

他抬起手放到身上。

她抓了个空。

她垂眸:“对不起,我没想占你便宜,就是想看看你冷不冷。”

他没说话。

“给你盖。”她把她的羽绒服递过来。

长款羽绒服,黑色的,她穿着到脚踝,很长。

“我不冷。”他侧了侧身。

她却还是把羽绒服盖在了他身上:“我也不冷,没事,就这样吧。”

能包住她整个身体的衣服,到了他身上,刚刚没过了膝盖。

她睡了。

没一会儿,忽然惊醒,想打喷嚏:“阿……”

她急急捂住嘴。

怕吵到他。

“嚏~”声音被她的手捂住,只发出极小的声音。

她不想被他知道。

他就装没听见。

良久。

她呼吸渐渐平稳。

他起身,轻手轻脚将羽绒服盖回了她身上。

小姑娘睡得很香。

她很相信他,一点都没设防,甚至可在他枕边安睡。

闭着眼,睫毛很长,五官很漂亮,学生时代典型的班花长相。

天色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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