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已经逼仄过来。

“准备好了吗？”阿雷说着翻身上来。

“没有……”秦小鱼好像说晚了，她嘤地一声偏头咬住阿雷的胳膊。

阿雷似乎察觉了什么，更温柔了一些。只是屋子里的灯光太暗，他并没有看到秦小鱼眼中的泪光。

“小鱼，宝贝……”他贴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再哼我就要吃掉你了。”

秦小鱼心里是一万只羊驼在奔跑，这感觉怎么跟周月的说法不一样，这叫享受吗？结婚这东西，实再是无趣。

时间像凝固了一般，好容易捱到阿雷放开手，秦小鱼从床上滚落下地，嗖地一下钻进卫生间，不出来了。

“小鱼，没事儿吧。”阿雷担心地过来敲门。

“没事儿……”秦小鱼把下半句吞回去，没事儿个鬼。她都要哭了好嘛。

“要不要，叫个医生过来……”阿雷好像发现情况有些严重。

“叫医生？为什么？”秦小鱼慌了，新婚之夜叫医生，这丑闻要轰动全城的。她不要！

“还是叫医生吧，我觉得……”阿雷的声音已经不自信了。

怕他真去打那个该死的电话，秦小鱼扯过浴巾围在身上，哗啦打开卫生间的门。

阿雷拿着床单在发呆。

“看什么看！没见过吗！”秦小鱼气哼哼把脏了的床单扯过来，扔进卫生间。

“我好像明白什么了。”阿雷恍然大悟，“你说你是重生的，所以，所以你一直不肯……”

“不许说！”秦小鱼用力把他推到床上，抄起枕头压住他的嘴，阿雷用力挣扎，秦小鱼越压越用力。

“小鱼，小鱼，别闹了！你真的要我的，我的，命了……”阿雷四肢一阵抽搐，突然用力一摊，不动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醒醒！”秦小鱼慌了，骑在他的身上，抬手就是两个耳光。

阿雷一动不动，好像呼吸都停止了。秦小鱼还是会点急救常识的，她用力压着他的胸，又捏了他的鼻子，想要做人工呼吸。

忽见他的嘴角抽搐一下，秦小鱼这才知道上当了。她刚要再拉枕头过来，已经被阿雷搂着按到床上。

“好了，知道你辛苦了，好好睡吧，放过你了。”阿雷把秦小鱼紧紧搂着，她也不想再挣扎，突然就觉得，很安心。

秦小鱼再睁开眼睛时，只听到窗外小鸟的啼叫。雷柄正给自已选了一个好宅子，清静极了。

阿雷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垂着，秦小鱼细细看了一会儿，怎么这么好看。

她蹑手蹑脚溜下床，换上一套睡袍。她知道这座楼里有很多女工作人员，出去遇到了会尴尬。

要不是她饥肠辘辘，再不肯下楼去。

奇怪的是，一直走到厨房，也一个人没见到。

秦小鱼嘟着嘴，对着冰箱发了一会儿呆。里面东西很多，可是不知道吃什么。她的脑子好像冻住了。

“你饿了？怎么不叫我。”阿雷从楼上下来，他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平脚裤。

“你的胳膊……”秦小鱼急忙跑到他身边，拉起胳膊细看，上面这是什么？红色的一圈，还有这结痂的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