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朱雀门被堵起来了,这还是京都修建好之后,除了犒赏三军和大军得胜归来之外,第一次堵了。
靠的近的全吐的呕酸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的跟死了老娘一样,想跑,但是走不动道了。
靠后边儿的不知道里面的到底在吐什么,京都百姓旺盛的好奇心,让他们忍住了那弥漫着的酸臭味和地上的污秽,垫着脚尖非得往里挤。
然后也跟着吐了……
恶性循环,里边儿的人被后边儿来的要么挤出去了,要么挤进了城里,然后后进来的跟着吐,又走不动道了,只能等着被再后来的人,给推挤出这片修罗场。
二十多个赶尸人本来守着尸体,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可没多久,也悲催的跟着吐了……
一地的污秽,这么多人一起吐,真的好恶心好想吐啊……
这边的异样很快惊动了驻京的禁军,刚好轮值的林渊和肖酒一听这边堵住了,以为有什么胆大包天的特大案情出现,杀气腾腾的带着千人中队冲杀过来,才到近处,就被熏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我的乖乖,里边儿到底干嘛呢?这味儿嘿,要人亲命了!”
肖酒捏着鼻子探头探脑,除了黑压压的头顶和大家奇形怪状的呕吐丑样,真的啥都看不见了。
林渊眉头紧缩,冲被挤进城,还扶着墙一副怀疑人生模样的城卫兵道:“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快快说清楚!”
城卫兵宛如木偶般恍惚空洞的抬眼看了林渊一眼,想到里面那噩梦般的场景,又捂着胃干呕去了。
看他的泛绿的脸色,林渊都怕他再吐两下把肠子都吐出来。
“不行,朱雀门这边儿的人越来越多了,再不疏通开,陛下肯定会怪罪下来的。”
低骂一声,林渊临空抽响马鞭,冲身后的禁军喝令道:“矢阵冲锋!注意百姓的安全,把道给我破开!”
虽然不真的上战场,但禁军的素质却是极高的。高声应是后,禁军马上整理好队伍,开始骑着马往里面硬挤。
百姓虽然吐的天昏地暗,但被高头大马挤过来,还是会本能的让开条道。
形式看起来很顺利,但一马当先的林渊和肖酒很快就后悔了——地太特么滑了。
京都的地面都是拿石板铺出来的,被百姓们吐的一片狼藉后,马蹄踩上去,那滑的啊……
可是两边的人又太多,虽然打滑,但也不至于直接摔倒,所以这种感觉就更折磨人了,因为谁都不知道,垮下的军马到底能挺到什么时候,到底会在哪一刻,控制不住的摔倒。
他们又到底会在什么时候,不得不落到这没有一块干净地的巨型“泔水”桶里。
一向干净精锐的禁军,快崩溃了。
满脸菜色,精神高度紧张的突到中心时,虽然杀过人,但养尊处优惯了的禁军,忍不住和里边儿已经面无人色的百姓一起,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肖酒和林渊毕竟是经常在边关混的将领,见多了大场面,看见那一车车的无头……不对,应该是脑袋空荡荡的尸体,还勉强能撑得住。
“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看衣裳是谁家的亲卫,谁这么大胆,这是在挑衅整个大乾的将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