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一个踉跄。
妈咪……
这妈咪的意思,应该就是妈妈吧?
那小蜘蛛看起来极通人性,该不会真是教主生的吧?
不不,不对!
教主是人,怎么会生蜘蛛?
可是,人的话,怎会让蜘蛛叫妈妈?
唉,果然,这些贵人的思维,他们普通人无法理解。
也果然,不愧是魔教教主!
“砰”,陈二狗撞到船舱的门上,他的心头一紧,忙朝凤青翎和秦曜阳一个劲鞠躬:“对不起对不起,王爷王妃饶命。”
“无妨,退下。”秦曜阳道。
陈二狗心下一松,人已退到门帘外。
“你干嘛吓他?”凤青翎笑问。
“为夫哪有吓他?不是你说你是小蛛的妈咪吗?”秦曜阳立即道。
他的目光朝小蛛看去,只见那货已爬上酒杯,站在酒杯沿上。
再一个俯身冲了下去。
瞧它那义无反顾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跳水运动员。
再紧接着,秦曜阳和凤青翎近距观察了小蜘蛛蛙泳,自由泳,仰泳,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各种花式表演。
“有点意思。”秦曜阳赞。
“一直很有意思。”凤青翎很得意。
“对,很值得喝三杯。”秦曜阳补充。
“强烈要求爱我的男人陪三杯。”凤青翎道。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继续喝酒,小蜘蛛在酒里玩够了,酒也喝够了,便仰着肚皮睡觉。
其间,陈二狗又端过几次酒,先是五壶五壶的送,后来换做十壶十壶的送。
王爷没醉,越喝眼睛越亮。
王妃居然也没醉,双颊两片桃红,美得很。
差不多到傍晚时,这两人齐齐停下喝酒,走出船舱。
……
夕阳很美。
红彤彤的太阳如一枚巨大的咸鸭蛋,挂在山间。
万丈光芒不再,余下的是纯粹的红,美得让人想伸手摸一把。
水面上,粼粼的波光弱了许多。
天空映在河面上,一半是橘红,一半是湛蓝。
河面上的船来来往往,各色旗子飘着,其中以“临江坛”的小旗最多,标志着已交过保护费。
“二狗。”凤青翎喊了一声。
“属下在。”陈二狗忙着抱拳,听教主的声音,竟是一点醉意也无。
“通常情况下,你们在宣河看见没有交保护费的船只会如何对待?”凤青翎问。
“逼他们补交。”陈二狗答,“若遇到不听话的,我们会登船抢货。”
说这话时,陈二狗有些不踏实。
教主毕竟是王妃啊,王爷和王妃都是朝廷中人,怎么会容忍他们这种打家劫舍的行为。
岂料,凤青翎非但没说他们做得不对,反而指着周围几艘靠着他们极近,却没有插“临江坛”小旗的船只道:
“这几艘船没有交保护费,你们去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