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匈奴身后的蓝楼王子带着自己的蓝楼勇士合着汉军射出了铺天盖地的箭雨,而这个箭雨所用的箭却是高宠这几天‘特制’的。说他特制并不是他变得异常锋利或者射得特别远,而是这个箭特别‘臭’,抽到一千五百余人带着箭壶,却不得不因为害怕臭味害怕暴露行踪而绕远路的程度。因为每一支箭全部都沾过了马粪,遥想起他们拿到这一批箭的时候,少渊还真的问了一个看起来非常不着调,却又非常符合他们心中所想的问题“这你是准备用这些箭是臭死匈奴人是吧?”
问题是高宠还真的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要臭死他们!”
不过不管他们是打算臭死他们还是其他原因,但这些箭可是货真价实的大汉制作的三菱破甲箭,对于身穿皮革的匈奴人来说,是一穿一个,不带丝毫犹豫。
因此即便是人数上是劣势,蓝楼和汉军的联军,依然是靠着密集的箭雨将打算反冲锋的匈奴人逼停了下来。
后锋受阻自然会影响大部队的行进速度,同时也提醒了左大都尉,这件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不要停下来,拿起盾牌强冲,若是冲不破这个箭阵我们就全部死在这里了”
前面的士兵却回报“左大都尉在上,非是我们不愿冲,实在是他们的箭雨威力太大了,我们的盾牌都挡不住几箭,我们无法冲上前啊!”
运到背到起来,不知是前有虎,当然还有后有狼。
阵营左边也受到了密集的箭雨打击,这一次不是联军,而是实打实的汉军。精锐汉军的箭雨打击,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货真价实,不止大汉的神臂弓,还有西北军非常具有特色的大黄弩,一高一低两阵箭矢袭向左翼,左翼的溃败的速度被后部的速度更快。
面对如此攻势,方才才受到后方攻击,调整阵营的匈奴人却不得不再一次调整阵营的姿态面对左边。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左大都尉只是隐隐约约看见左边烟尘四起,便大声喝道“来人,去问问左翼的百夫长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们的人都一个劲地往我们这边挤”
传令没跑几步,左边已经来人通报,“左大都尉,不好了,汉军,汉军来了”
左大都尉一脸震惊“汉军?汉军不是尚未出城吗?这是何时出的门?”
副将倒是很冷静“确定是汉军,不是其他?”
传令用力点了点头“不会有错,红黑战甲,就是大汉军服,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
左大都尉眼珠子一转“你们全部后撤,通令全军,往西北撤退,尽快离开此地!”
然而高宠安排这么久,又岂会留下一个如此明显让他们撤离的通道!
东北!东北!
准备撒开腿跑的匈奴人跑不了几步,越过沙丘却是汉军埋伏在他们右翼,手段还是如出一撤,漫天而下的箭雨,将所有从土坡冲下来的匈奴骑兵尽数射于沙丘之下,后面跟上的匈奴士兵发现了问题,为什么这里也会有汉军?
这样的疑问,同样还有左大都尉“中计了,全军,不要走两边,全力冲击蓝楼的箭阵,蓝楼再强也没有汉军强,往北撤退!”
接连的错误之后,左大都尉终于意识到高宠从一开始就是要调戏他,拖延时间只不过是给自己做这个困局而已。
左大都尉知道最重要,肯定还没出来,而且,绝对就是从这个北门而出,于是继续大喊“王庭亲卫随我断后,副将,你马上带部队撤回疏勒!越快越好!”说罢便扭转马头跑到了队伍的后面。
飞奔的过程中,原本安静的城楼终于开始张牙舞爪,射出最后一波箭雨,紧接着,北门大开,七百余骑兵从城中飞出,只见这些骑兵全都带着鬼怪面具,发出着一阵诡异的嘶鸣声从城中冲出。匈奴的战马顿时变得急躁起来,随着汉军骑兵从城内冲出,城楼上的箭雨停了下来。左大都尉马上仓促结阵,准备迎击。
大汉精锐龙骧卫和匈奴王庭亲卫第一次,在大漠上交锋,只有胜利者可以活下去,失败的人将会永远埋在这黄沙之下。
大汉这么多年来,虽然被游牧民族困扰,这是农耕文明的特性的决定的,但实际上,虽然游牧文明会对农耕文明造成困扰,但绝对不会对农耕文明造成致命伤害,究其原因,就是武器!大汉的刀匠们每一年都在不停改良自己的武器盔甲,有丰富的铁矿经得起反复的锤炼。但匈奴人之类的游牧民族?没有,他们的铁器补充,甚至要靠从边民手中抢走锄头和锅盆来补充,坏一件就没一件。
出一交锋,龙骧卫锋利的马刀就毫不犹豫地切开了王庭亲卫的皮革,吹毛断发不过如此,宝刀嗜血,越加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