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温老太昏迷了整整三天,怎么叫都叫不醒。吕二小姐与温启的事也这么闹出来了,吕尚书想装不知道都不行。最后,吕尚书得知女儿已经与温启有了夫妻之实,只得同意把女儿嫁给她,并收了他做门生。但同时,吕尚书也提了条件,那便是沈莲瑶之子,再与温家无关。
温启为了自己的前程自然满口答应。至于温老夫人,等她醒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温老夫在来这里闹了一回之后,沈碧瑶更觉得京城呆着不痛快了。今天来了个温老夫人,谁知道明天有什么疯子闹上门来?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只是,现在沈莲瑶正在坐月子,而且孩子也还太小,不好长途奔波,只得先忍耐一些时候。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帕吾的仪仗也到了京城。吕尚书乃是礼部尚书,温启也在他的引荐下在礼部当了一个七品录员,此次迎接帕吾的官员之中,就有他二人。
既然帕吾这次来京城走的是官方路子,沈碧瑶自然不会去管。正巧这时候收到了师傅大人的回信,她正琢磨着怎么再写一封过去呢。
结果,帕吾进宫后的第二天,福贵突然来家中请沈碧瑶,说是王爷请沈碧瑶进宫一叙。沈碧瑶心中有些疑惑,古璟瑄找她很正常,可是要请她进宫,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细问了几句,福贵却只是一问三不知。沈碧瑶怕有什么急事,便出了门,上了轿。
轿子一路抬到了宫里,落了轿,福贵又带着沈碧瑶来到一处殿内。
沈碧瑶走了一路都没见着古璟瑄,只见着了一路的大内侍卫,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进了殿内,还是没见着人,便问道:“福贵,你家王爷呢?”
福贵低着头,飞快地说了声:“三姑娘,对不住了。”便飞身窜出了房门,并且落了锁。
沈碧瑶这下终于知道事情不对了。这情形,摆明是了有人想对付她。沈碧瑶忙冲上前去拍问,吼道:“福贵,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我?”
富贵在门外道:“三姑娘,奴才也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您就先在这里好好呆着吧,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自有人伺候。”
自有人伺候?说得好听。来的时候沈碧瑶就瞧见了,这外头五步一人,十步一岗,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引来一堆人。
沈碧瑶有些懊恼,万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也怪她大意,见了福贵就相信了是古璟瑄找她,所以放松了警惕,着了道。
转头朝房间里四下看了看,只见这个房间虽然不小,可是里面除了座椅板凳还有一张床榻之外,就什么也没留下,显然是为了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房间里点着熏香,沈碧瑶闻了一阵之后,便开始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心中一凛,连忙摸出一颗醒丸吞了下去。想了想,又把身上的一些药丸和千机弩的几个部件藏在了床底下,然后才假装中了迷药昏了过去。
没过多久,屋里果然进了两个丫鬟,把她全身上下搜了个遍,能拿走的东西全拿走了。
待她们走了之后,沈碧瑶坐在房里沉思起来。
能让福贵给她下套的人,最有可能的有三方人。一是古璟瑄,这家伙是福贵的直属上司,表面上看来,他最有可能。但问题是,凭古璟瑄与她的关系,没必要下这个套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还有一个可能,便是皇上了。如果是皇上下的命令,福贵也是没办法违抗的,毕竟这天下皇上说了算,他要福贵做什么,福贵不可能反抗的了。
而且这里还是宫里,这么一来,就很说得通了。
只不过,皇上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抓她?用暗卫不比这方便利落多了?沈碧瑶想不明白。
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太后了。安平曾经说过,福贵曾经是太后手里的人,所以很有可能是太后的吩咐。
想来想去,沈碧瑶觉得太后的可能性最大。女人是最记仇的,无论是安平的唆使,还是古璟瑄那一层关系,太后要对付她的理由那是大把大把的有。
但到底是不是这么个情况,沈碧瑶还得想办法验证一番才行。
于是,沈碧瑶就坐在这屋子里耐着性子等着,等着天黑。
而此时,御书房内,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让碧瑶去和亲。”古璟瑄斩钉截铁地说道。
皇上目光一凛,威吓道:“璟瑄,你身为皇室中人,应以大局为重。帕吾言明只要将沈碧瑶嫁予他,便可与我大齐签订停战书,此事关乎江山社稷,由不得你感情用事。”
古璟瑄沉着脸,神色坚定,依旧是两个字:“不行!”
皇上怒极,一拍桌道:“古璟瑄,你想抗旨不成?”
古璟瑄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道:“若皇兄执意如此,就休怪臣弟大不敬了。”
皇上怒不可遏,连道三个“好”字。大手一挥,喝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