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下意识保护自己的举动，却是深深伤害了燕羽儿，远比那晚他的冷漠更让她觉得锥心刺骨得疼。

他还在生气。

燕羽儿知道的，她不是白痴，自然能够感受到人的喜怒哀乐。只是她猜不明白，为什么盛世对她会忽冷忽热。

难道，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叫做平民的玩具？

玩累了，厌恶了，他就想要丢掉？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还要让她来试婚纱呢？

脑袋忽然一个变得两个大，燕羽儿眼窝竟在此番泛红。尤其是当她瞧见店内那个身影的时候，她差点崩溃地大哭。

“吱嘎……”鼓起勇气，燕羽儿推开了门。

盛世再没看她，而是和设计师谈着什么，像是在商量细节。燕羽儿远远看了他一眼，几度想开口询问他原因，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都问不出来。

不是她不想，而是真的没有勇气。

因为她明白，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

“新娘子好漂亮。”店员看到走出试衣间的燕羽儿，双眼发亮。

而她这一声羡慕的欢呼，成功转移了盛世的目光，让他瞧见了燕羽儿。在人前，盛世的表现可是不同，他对她温柔地笑，甚至过来主动搂着她的腰，极尽宠溺和缠绵。

店员看到这一幕，羡慕的眼睛在两人身上瞄来瞄去。

“很美！”盛世的轻轻低喃声音并不大，却刚好让屋子里的人全都听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