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皱紧，深深的皱褶像是永远都抹不平了，他紧紧的盯着她，多想在她的脸上看见蛛丝马迹，看见她的犹豫，她的迟疑……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除了她的微笑。

她嫣然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她笑着，笑的没心没肺。

可他却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半饷，才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这就是你不想回到我身边的理由？”

程橙闻言，心涩了一下。

理由？

理由是她不想再傻一次……

她有太多的委屈，愤恨都是她这辈子无法原谅他的理由。

妈妈的事情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深深的一个毒瘤。

她的手里只有他的一个袖钉，却不敢去查下去，因为她害怕真相，害怕自己母亲的死真的和他有关系……

程橙压下酸涩，轻笑，“对，这就是理由。”

“我不相信。”

他不相信她就这么爱上别人了……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相信，还是不愿相信。

厉北川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她，将她扯到他的面前，“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程橙慌乱的对上他的双眸，那太黑太沉的眼睛里，竟好似有点受伤。

就像是失去所有的猎人，眼眶有些猩红，却犀利的凝着她，在对她求证。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她有些开不了口。

“你告诉我，说你变心，说你对我没有半点感觉！！”

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双臂，嗓音沙哑的求证，就像是这辈子问的最后一句话……

是不是只要她说了，他们就彻底没了关系？

程橙动了动嘴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