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不卑不亢地说。

别看他年纪小，但是思想却很成熟。大概没有人教过他“知恩图报”的道理，但是他自己却知道要记住恩人的长相。

等小乞丐把吴晓晓和韩瑾的样子记牢后，他便一声不吭地拔腿跑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韩瑾不禁笑了笑。“我倒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乞丐。”

“这些小孩真可怜，小小年纪就已经举目无亲了……”吴晓晓心中莫名悲伤。

韩瑾摇了摇头说：“世道不济，这样的孩子多得是。”

吴晓晓忽然想到什么，扭头问韩瑾：“如果花街的姑娘怀了孩子怎么办？”

“一般都生不下来，就算生下来，也会被扔掉。运气好的，别人捡走，也许可以活下来；运气不好的，就全被野狗啃了。”韩瑾淡淡地说。即使是非常残忍的话，但他也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讲出来，不希望吓到吴晓晓。

然而吴晓晓依然捂住嘴巴，发出了一声干呕。

这个世界有太多惨无人道的事情，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根本无法改变什么。韩瑾见多了，所以变得冷漠起来。吴晓晓见得少，所以才总想做点什么来改变不公平的命运。

第二天傍晚，吴晓晓刚到万花楼，韩瑾就走过来说：“昨天那个小乞丐来了，乖乖地在暗巷等你呢。”

“真的？”吴晓晓有点惊喜。就像发现自己投喂的野猫又回来找自己寻食一样，有一种被信赖的感觉。

“不过，唉……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敢断定，这个小乞丐不是寻常乞丐……”韩瑾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半天没有说清楚，只含糊不清地评价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