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这两人的异常表现,不觉就大胆猜想着,立时就惊出了一身汗来了。怀着这种深切的担忧,钰杰此时躺在在床上,真真是忧思万千,难以入睡了。
紫凝心急如焚的,好不容易等得玲珑和维钰平安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出来。这时躺在床上,却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玲珑,心里酸涩痛楚,甜蜜甘美,真是千般惆怅,万种情思,齐齐涌上心头,又怎么能安然睡去?
万籁俱寂的夜里,乔维钰同样痛苦万分。自己一直以来,千辛万苦的在众人面前伪装成对情事低能,无非就是为了很好的去小心隐藏住,自己对于玲珑的炽热情感,但是,今日竟然如着了魔一般,毫无顾忌都对玲珑挑明了。
但是,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玲珑对自己只是兄妹之情罢了。这原也是最为自然不过的事情罢了,也是自己一直不得不隐藏自己对他的真实情感的原因所在。但是,现在已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徒自使得两人各自烦恼了!
维钰含着泪,对着暗夜微微露出凄然一笑,自嘲的轻声自语道:“这样也好,自从,我就不用再对哥哥痴心妄想,而一心一意的,去做他的妹妹就好了!”
虽然,她的心里是如此对自己宽解,但是,还是清晰的感到了自己的心,此时此刻正一寸寸的断裂了开来,痛得伸手将被角拉过来,紧紧的咬在了自己的嘴里,眼里涌出泪水来。
而就在同时刻里,玲珑却在房中不停走着,大脑一片放空,心里乱成一团。
“我和维钰,今生今世注定了只能如此了!她现在怨恨着我,但是,日后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定当理解于我。我……如若真的爱怜着她,就理应如此!”
她止住脚步,抬眼去看窗外沉沉夜色,心里悲凉一片。
第二日一大早,曹府一家六人围坐在前厅餐桌之前。
曹文清端起手中盛有小米粥的饭碗,抬眼看了看桌前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吃饭的四个孩子,不禁皱起眉头,看了看身旁的柳梨花,用眼神示意她开口去问个究竟。
柳梨花团团看看四人,确实不如平日里,大家热热闹闹的一起吃饭,心里也很是担忧,不知这四个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再抬眼看看,就连平日里最为话多的维钰,也只是埋着头,一个劲儿的喝着碗里的小米粥,沉默的惊人,心里就觉得更是不妙了。
她咳嗽了几声,就低声离自己最近的紫凝道:“你们兄妹几个,昨夜里不是进宫,和太子、公主欢聚去了吗?怎么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紫凝一愣,急忙摇头不止,低声说道:“没什么事情啊?我们只是昨夜太过兴奋,欢聚的时间有久了一些,感到很是疲惫罢了!后娘不要担心!”
钰杰也急忙应声说道:“后娘不要为我们操心,我们很好啊!”
柳梨花听到这里,这才稍微放了三成的心下来。
她再定睛看看维钰,见她正抬眼看着自己,一张脸上满是平日里的那副顽皮笑容,就更是放下了九成的心下来。
曹德成看看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大口的去喝小米粥。
玲珑迟疑片刻,这才偷眼去看自己身旁的维钰,见她神色自若,好像没事人一样,这才平稳住自己的心神,埋下头去,专心吃饭。
曹文清上朝去了以后,柳梨花回转身进府,回房里休息去了。
这时已是天边透亮,早市人潮涌动了。
太子早早起身,收拾停当之后,这才急匆匆赶往乾清宫而去。
崇祯帝昨夜里,通宵批阅奏章,已是满眼红肿,满脸疲惫之色,身后太监总管出声提醒他道:“圣上,这眼见着,早朝时候又到了!您接连几日都通宵未眠,如此连轴劳累,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是承受不起的啊!奴才斗胆求您了,您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崇祯帝抬眼一双忧虑重重的眼睛,叹息了一声,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低声说道:“寡人又如何不知辛劳?只是,这堆积若山的奏折,如果我稍有偷懒不去批阅,就会殃及天下百姓,害的他们更为辛苦啊!寡人累一些,寡人的百姓就会少一些辛劳啊!”
太监总管听到这里,已是感动的满脸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