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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圆满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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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梅列西语再见阿言,满眼都是激动与兴奋,大步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湛言已经也有很久没有见到西语了,见他激动兴奋的样子,唇边勾起浅笑,之间还是隔着一些距离,环着他如以前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背:“真的好久不见了,西语!”

梅列西语自然察觉到她带着朋友间的疏离,他不是早知道这辈子两人感情只能是朋友,眼底从暗淡恢复自然,语气也同以前一样,有些不满故意道:“好久没见也不让我多抱一抱,阿言,你也太偏心了吧!好歹我们从小到现在,你和我还顾及着那个男人的醋意!”

湛言笑的亲密,抿唇,看的出她心情很好,她摊开手:“对不起,西语,他不喜欢我和其他男人太亲密,当然偶尔一次没事。”说完再次抱了他一下,这个拥抱亲密无间,梅列西语有些怔怔呆愣,苦涩笑了起来:“阿言,你说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东西和人都给顾墨袭得到了,得,我比不过他的运气。”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忍不住妒忌,顾墨袭那个男人这辈子拥有阿言的感情,真是他妈的幸运!若是当初。不,没有当初,他脸色表示非常释然又自然,连秦若凡都争不过那个男人,他又怎么争的过!阿言就是这样,永远把对方的付出看在眼里,她不会表达,却从行动上回馈。这样的感情纯粹又干净,别人怎么对她好,她就千百倍回馈。羡慕妒忌恨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等两人分开,西语还是依依不舍,湛言坐下,西语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在对面。

湛言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银色的眸子贵气,眼角却多了眼角纹,浑身多了一丝沉稳与成熟,时间还是在他脸上划下痕迹,味道却越来越醇:“什么时候安定下来?”

梅列西语知道阿言注意过他的绯闻,脸颊有些涨红,难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再看看吧!找到合适的就安定下来。”这个借口他都不知道说过几次,刚说完就有些尴尬。干脆灌了一口水。

湛言一向不插手别人的私事,说到这里,已经是最大的极限,知道再问下去,说不定只会冷场,开始转移话题:“这些天在这里好好呆几天,小浅和倾言他们都想见你!”

梅列西语怎么会不懂阿言的心思,哈哈笑了几下:“要是阿言你说想见我,我就留下来怎么样?”有这调笑,气氛倒是融洽。

“行,我确实想见你!”倒了一杯茶水,顺便给他满上,握着手柄拿起来,她举止优雅,天生贵气,梅列西语看的入神,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梅列西语感慨了一下,岁月并没有在阿言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她身上的气势强势又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他万花丛中过,却从来遇到过一个像阿言的女人,他终于明白,这样优秀的女人再也不会有,或许有,却终究不是她。

他沉默的时候,她也沉默,两人气氛自然,回过神,梅列西语抿唇笑了起来,突然道:“阿言,你幸福么?一直幸福么?”

湛言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嗯!”

话不用多讲,一个字,梅列西语就知道了。这么多年不见,嘴上说放下,心里却仍然还有一丝怀念,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太久了,现在他知道心里终下,真正的落下,就如阿言说的,他们都不年轻了,如果有机会,他能乘虚而入早就乘虚而入了,他挑起眉头,笑容是真正对朋友的,他撇撇嘴左看右看,语气和以前一样:“靠,阿言,和我多说一个字会死啊,我是哪根筋不对曾经竟然看上你这样的人。我还真替顾墨袭憋屈,不,不对,顾墨袭那冰块,比你也好不了多少,真不知道当初两座冰山怎么就在一起了?阿言,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看中顾墨袭哪一点?”他越想越纠结:“虽然他长的不错,可也不是没有与他相媲美的男人啊,秦若凡不就是一个,更何况那秦若凡对你的感情,我都要感动了,只不过他死了,还真是可惜了。阿言,为什么你喜欢是他而不是秦若凡?”刚开始语气还有些调笑最后一句开始认真起来。

朋友中,也只有西语敢这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是别人,湛言估计什么话也不会说,直接把人扔出去,不可否认,秦若凡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算是一个禁忌,别人提他的时候,她会微微的失神,曾经有过人也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挑挑眉:“我都这么老了,提其他男人合适么?”

一句话惹得梅列西语大笑起来:“阿言,你现在穿上校服,去学校扮嫩还真行啊,我这次回来还以为会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大妈”垂垂头一副失望的样子:“没想到还是这么年轻,让其他女人怎么活啊!”

估计没有女人当面对别人赞美年轻的时候不高兴,湛言也不例外,对时间和年龄问题她都是保持一种顺其自然的心态,没过多强求,却也不想太快老去,她有时候也会想和她媳妇在一起的时间能够凝固静止不动:“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有时候一瞬间就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一辈子却记不住一个人。就如当初的陆臣熙,我如今还是想不明白我究竟喜欢他什么?”

梅列西语看出阿言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如今她能坦然说陆臣熙这三个字,不,从十几年前她能自然说出这三个字,她早已经释然了,不可否认,有时候阿言真是绝情的可以,不是说女人在感情中都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么?可他知道在她身上是例外!其实也不尽然,顾墨袭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劫。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湛言开口:“进来!”

倾言带着丁羽进门,尤丁羽看到湛言,颇为害羞喊了一声:“言姐姐!”不过眼底却没有之前的放松。有些凝重。有些复杂。

然后目光落在那个真人的梅列西语身上,他瞪大眼睛,生怕眼前是一个梦境,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天啊,他竟然真的见到梅列西语了,梅列西语瞥见一个年轻小子盯着他不停,瞥了一眼倾言:“倾言,那是你朋友?”

倾言走过去热情揽着西语的胳膊,笑嘻嘻道:“西语叔叔,你不是让我带他过来见你么?他就是一直想见你的人。特崇拜你!”

“梅列…西语?”尤丁羽眨眨眼还是难以相信,然后一脸激动开口。拿起自己的剧本,开始叽叽咋咋说起他新拍的剧,说了一大堆,最后用一句话总结:“西语大神,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拍戏,不给你丢脸!”

梅列西语被他叽叽咋咋的话绕的头昏脑涨,冷静疏离点头:“谢了。”心里暗道你拍戏关我什么事?不过以他现在的辈分还是得鼓励晚辈,拍拍他的肩膀:“努力点!”

尤丁羽生怕他要离开,立马拿笔和纸出来,眨眨眼给倾言一个眼神,倾言会意:“西语叔叔,丁羽想让你给他签一个名!”

梅列西语二话不说拿起笔和纸刷刷的几画,签了他的英文名,这要是其他场合,或者不是倾言带来的人,他估计直接无视了。瞥见阿言一旁看着,他怎么觉得脸色有些红,是尴尬的红,他心里为自己不争气,他早已过了纯情的年纪。可唯独在她面前,还是如以前一样。他尴尬咳嗽几声,建议道:“你得让眼前人签名,阿言签名可比我签名值钱多了!”他这话不是说假话。

尤丁羽才反应过来阿言指的是谁,他心情特复杂,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倾言妈咪。

“想要?”湛言倒是对这个有朝气的男孩很有好感,拿起笔也在纸上签下她的名字递给他:“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倾言。”

梅列西语对眼前这个男孩,只是轻轻一瞥,看到阿言对这个男孩的态度,他侧目好奇看了几眼。突然伸出手突兀道:“要不阿言你也在我手上签个名呗!”

梅列西语突兀的举动连旁边的倾言和尤丁羽都侧目了几眼,眼底闪着好奇。湛言沉默看他。

倾言为了打破平静,随意道:“西语叔叔,你是不是暗恋我妈咪好多年了啊!”

梅列西语手还没有收回,笑了起来,笑的自然又漫不经心,银色的眸光流转:“是啊,想当初我还表白了,奈何你妈咪怎么也看不上我!我这个孤家寡人,真是惨!”半是开玩笑半是落寞道。

倾言立马好奇八卦因子来了,可她妈咪在这里,她也不敢多问,强压下心里的好奇,轻轻瞥过她妈咪,见她妈咪一脸自然,湛言见西语说是伤心,可脸上并未有任何伤心,笑道:“一件事情,记了我那么久?要是你早点表白,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她开玩笑说。

就这么一句话,还真是让梅列西语呆愣了,不敢置信盯着阿言看,目光专注又认真,就算是尤丁羽和倾言不想当真都不行,湛言和他坦然对视,梅列西语舒了一口气,心情也高兴了一番,表情恢复自然:“算了,就你那性格还是饶了我,我估计你这冷冰冰又沉默的性格除了顾墨袭能受得了你,我还真没这勇气试。”语气故作讽刺。

倾言和尤丁羽都笑了起来。梅列西语瞥了一眼倾言,补充一句:“不过,这要是倾言这样的,我还真想试试!”

倾言一副颇为可惜的样子,摊摊手:“梅列叔叔,可惜我有名花有主了。真可惜。真可惜…”

梅列西语摸摸她的脑袋,语气宠溺:“哦?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我真要替你看看了,要是和你妈咪当年遇到什么渣男。”他说着有些停不下,尤丁羽瞪大眼睛,盯着梅列西语,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言姐姐,你…。”

“好了,别光听他胡说,先坐下喝点水!”

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就见一个影子突然往湛言怀里扑,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她微侧身子,避开冲力。倾言这时候惊呼一声:“小舅舅,妈咪怀宝宝了。不能这么大力!”她之前可是被他爹地一而再再而三的吩咐注意她妈咪的安全。

“哥哥!”小浅即时刹车,湛言顺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很轻。把人固定住。

“小浅!”眼底颇有些无奈,瞥了身后的楚辰东,见对方一脸醋意的样子,她心里欣慰,这些年,楚辰东对小浅真是没话说。

“小浅,小心点。”楚辰东生怕他磕到哪里。一副担心的样子。

小浅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激动,突然想到倾言的话,立马激动又兴奋:“哥哥,你又有宝宝了?”

楚辰东跟上,立马把人揽在怀里,宣誓自己的占有权,任他怎么挣扎都挣不脱。小浅瞪了他一眼,楚辰东立马乖乖放开,语气柔和,还是嘱咐道:“小心点,小浅!”两人关系一看就知道。

尤丁羽估计还从来没有见过两个男人这么正大光明表现出彼此的关系,而且特别是倾言还喊那个和言姐姐有几分相像的男人小舅舅?他愣的杵着一动不会动。

“我知道。以前我还帮哥哥带过言宝和小瑾呢?”小浅笑道。这时候顾溪墨和小瑾进来,听到那声言宝,眼角一抽。两人喊了一声:“小舅舅!”

小浅看到溪墨和小瑾立马高兴起来,走过去扯着走的快一点的溪墨,证明的问道:“言宝,以前舅舅还带过你睡觉呢?记得你那时候怕黑一个人不敢睡觉。你可不能忘了!”

顾溪墨如今这么大突然被人重新喊小名,眼角抽搐,他什么时候怕黑了?当初他一直有独立意识,是谁偷偷因为怕黑不敢一个人睡爬到他床上?还把正熟睡的他吵醒,他脸色沉静,冷静开口:“小舅舅,我记得!”

小浅见溪墨回应他的话,一脸骄傲看着楚辰东,一副你不知道的样子,楚辰东心里发笑,不停点头,语气宠溺:“好,我知道了,小浅最厉害了!”

“当然!”小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所有人发笑。

湛言摸摸小浅的脑袋:“好了,外面宴会估计要开始了。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到。”

楚辰东把礼物搁在一旁,笑着道:“这些都是小浅亲自挑的礼物。生辰快乐!”

湛言开心收下,尤丁羽摸摸自己兜里的红包,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来,幸好自己多买了有些礼物。湛言让倾言陪丁羽出去,顺带让西语同行。

梅列西语把礼物搁下,顺带又重新要了一个怀抱。刚好顾墨袭走进来,梅列西语抬眼,眼底带着一丝挑衅:“顾少真是好久不见啊!”

顾墨袭视若无睹,把人揽在怀里,眉眼柔和,笑道:“是啊,确实好久不见了!”

湛言单薄的眉眼柔和了一些,梅列西语看的有些失神,晃过神,恢复自然,带着其他人出门,咋咋咧咧道:“走走,这甜蜜的两人真是让人没法活了,这不是纯粹让我妒忌么?”

倾言笑的眉开眼笑,知道她爹地妈咪想两人呆一会儿,也顺意出门,打算出去招呼其他客人,尤丁羽边走眼底疑惑边问:“倾言,言姐姐不是女的么?”怎么是哥哥?

“当然是哥哥!”这时候小浅插嘴无比肯定说道。

楚辰东在一旁帮腔:“嗯,是哥哥。”把人揽在怀里,揽的紧一些。眉眼含笑!

尤丁羽虽然刚才知道两人的关系,可这么光明正大秀恩爱让他看的目瞪口呆。倾言看到丁羽的样子,把人扯出去边解释:“我小舅舅习惯这么喊了!”

权睿处理完事情,刚好从走道过来看到倾言扯着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他也认识,红色的眸子还是深了深,暗沉下去,瞳仁眼神发沉,脸色也随之阴沉,他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可其他人都能看出他的怒气,尤丁羽明显突然感受到嗖嗖的冷意,抬头过去,刚好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目光,胸口突然一抖,脸色有些发白,倾言抬眼看过去,权睿大步走过来,眯起眼睛,尤丁羽立马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怒意和慑人的危险性,手一抖,幸好倾言这时候放开了他,权睿占有性把人揽在怀里,那冷冰冰的目光没有改变,还在尤丁羽脸上,怎么看都充满危险性,低沉的嗓音响起:“妈咪呢!”

倾言乖巧靠在他胸口,梅列西语看到了,立马会意,吹了一个口哨:“原来如此!”拍拍权睿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顺便把殃及无辜的尤丁羽给带走。

顾溪墨看到这一幕,挑挑眉,唇边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也随之离开。

小浅还认识权睿,激动了一下,要上前,被楚辰东给拉走了,小浅抿着嘴,他还没说小睿说话呢?

等周围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倾言和权睿,倾言唇边勾起浅笑:“睿睿,你怎么了?”语气带着明知故问,她没想到会这么巧,她知道睿睿最讨厌她亲近其他男人。就算是朋友,说话可以,不过这行为举动还是得避免,以前估计她会抱怨几句,不过现在她心甘情愿,嘟了嘟嘴:“刚才那是碰巧,我只碰到丁羽的袖子。”低头看脚尖,眼底有些心虚。

权睿深红的瞳仁褪去几分颜色,眉目缓和了一下:“以后不许!”拉袖子也不许!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虽然语气有些不好,可脸上的笑容表示她并没有生气,相反,她很高兴。占有不就是代表在乎么?睿睿这么在乎她,她还有什么好矫情计较的。权睿目光一直在倾言脸上,听到他的话,他的眼眸微沉,等着她其他回答,就像是她不回答,他就一直看到她回答,最后倾言还是招架不住,哼哼勉强点头:“好吧,以后我多注意哈,这样行不?”

权睿这才满意了,揽着倾言往他妈咪卧房的方向走,倾言扯住他:“等等,爹地在里面,一会儿我们再进去呗!”

权睿抿唇点头:“走!”

卧室里,湛言扫过周围的礼物,靠在墨袭胸口:“我觉得没有必要!吃个饭就行。”

顾墨袭自然知道他乖宝指的是什么,薄唇浅笑:“我觉得有必要!”话音落下,湛言立马侧头看过去,这么多年,粉色的唇色一如当初让他心血沸腾,喉咙干渴,低头时不时亲几口。把人抱起来,坐在沙发上,他分开腿,让他乖宝坐在中间。眉宇间的宠溺十年如同一日,里面的甜蜜可以溺死人。湛言抿了抿唇,觉得唇上有些发麻,只好点点头,顾墨袭知道他乖宝性格就是这样,在他看来怎么看怎么可爱,他目光看眼前的人恨不得把人拆入腹中,怎么样亲密都觉得不够。深邃的眼眸暗沉不断。

湛言也觉得奇怪,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她媳妇看她的目光反而比以前更加深沉,见他呆呆盯着她看,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脑袋趴在他肩上:“看什么?”

“乖宝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回想过去,他这一生除了遗憾和他乖宝相遇的时间有些晚,其他都满足了。修长的大手轻轻扶着她平坦的肚子,这里还有一个宝宝,他和乖宝的宝宝,真好!

湛言侧头数了数他长卷的睫毛,摇头:“你才好看!”她媳妇可是比她好看多了。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还是有些昏昏欲睡。靠在她媳妇身上。说完这句也不说话了。

顾墨袭瞥过床上放下的衣服,见他乖宝习惯性的白衬衫搭配,干脆把人抱起来,他时不时低头目光在他乖宝脸上看个几眼,坐在床上:“还没换衣服?”

湛言点头:“媳妇,你给我换!我困!”

顾墨袭失笑,心口有柔软了几分,软的一塌糊涂,目光溢出点点笑容,点点头:“好!”这么多年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给他乖宝换衣服,早晨起来还是晚上,现在他乖宝已经养成依赖他的习惯,这样很好,他本意就是如此。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秀致的小鼻子,故意道:“乖宝,你真懒!”笑容里带着得意。

湛言突然突然睁开眼睛,认真的眸光盯着他看,故意疑惑:“你不喜欢?”

怎么可能!这辈子他也不可能厌倦,堵住她的唇,把人吻的喘不过气他才放开。红红的嘴唇看他看了又想吻了,薄唇紧抿:“喜欢!”眼底一片认真。

湛言被她媳妇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尖尖有些红了红,这要是其他人在场看到这样的蒙少,估计下巴都得掉下来,她点点头一脸得意:“好,我准你喜欢!”

顾墨袭听到这几个字,冷峻的脸忍不住裂开,浅笑在他薄唇,阳光从窗外打进来,他轮廓深刻,眼角的鱼尾纹越发显得这个男人成熟,浑身的威慑毫不掩饰,高高在上。湛言睁开眼看够了,又重新闭眼,顾墨袭开始给他乖宝换衣服了,先是上衣,连内衣都换了,之后裤子,动作熟稔,简直比她本身穿衣服都熟练。

湛言被伺候的舒服,轻轻哼几声,顾墨袭眼眸暗沉了几分,他已经禁欲了近一个月了,他乖宝这是考验他的耐心么?嗓音低沉:“乖宝!”

“我困!”闭眼睛也不睁开。

顾墨袭只好抱着人细声哄着:“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再睡好么?”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把他乖宝的脑袋轻轻搁在他肩上,让她睡的舒服一点。

湛言摇摇头:“我就睡个半个小时!”她很困。

顾墨袭亲亲她的嘴,只好让他乖宝现在床上睡,盖好被子,叮嘱道:“乖宝,我调了半个小时的闹钟,半个小时后你得醒,知道么?”说完亲在额头上。湛言现在还没有睡觉,点点头。

“乖宝,真乖!我走了。”顾墨袭三步一回头,眼底依依不舍,不就是离开一会儿么,可他心里就是放不下,他觉得这样的情感与日俱增。恨不得把他乖宝时时栓在怀里,有时候这样的占有欲他自己都惊心。

湛言睡了不到五分钟,等她媳妇走了,她倒是睡不着了。低头见自己穿好衣服后又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睡皱了,她可懒得再换,干脆起来。出了卧房,在客厅里没呆几分钟,就有人敲门。

“进来!”

穿黑衣西装的保镖走进来,恭敬道:“少爷,这是寄给您的包裹!”为了检验里面装的东西是否安全,有人拆开先检验了。曾经有一次少爷也曾经收到一个包裹,可里面装的正好是定时炸弹,那一次虽然没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可顾领主知道这件事后,脸都惨白惨白。规定以后的包裹都需要仔细检查,特别是少爷的包裹。

“里面是什么?”她抿了一口水,眉眼也没有抬,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疑问。

保镖恭敬道:“少爷,这是一张光盘,也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收件人写的是您的名字!”

“哦?”对方是熟人?她起身走过去拿起光盘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眼底带着若有所思:“放这里吧!”

“是少爷!”

等保镖出去,湛言握着光盘有些犹豫,对方寄这个光盘给她究竟为了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东南亚离蒙家最近的豪华五星级酒店,装横高档的总统套房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薄唇轻轻抿着,一只有些惨白的手指握着透明的高脚杯,那只手是终年没有见阳光的惨白,有些诡异和渗人,高脚杯的红酒液体与那张惨白的手指对照分明,鲜红的红与惨白的白对应,凭空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站在落地窗的男人有一张惊艳至极的脸,最特别是那双阴鸷透着寒意的眸子,是深色的湛蓝,他轮廓深刻,最出彩最渗人的也是那双眼睛反射出来的光芒,霸道又带着摄人心魂的味道,同时那双眼底又干净的彻底,诡异的流光转深。让人不敢逼视。高挺完美的鼻梁,侧面线条流畅又优美,薄唇分明。唇色并没有什么血色。他头发灰白,却一点也不显老,面颊僵硬年轻,加上惨白,举止却又带着优雅与贵气,真正的像中欧世纪的吸血鬼。握着高脚杯的手轻轻摇晃,红色的液体轻轻激荡波动。映的他的眼底瞳仁颜色带着诡异的赤红。妖异惊人。阳光打在他脸上,整个人不似真人。

“秦少,包裹已经寄过去了!”秦夺觉得眼前的秦少比十几年的更加可怕,不论是气势还是其他。秦夺身后还站着一排保镖。他说完,房间里陷入沉默。半饷没有人说话。

“送过去就好!”嗓音是因为长久没有说话的沙哑,却性感又好听。他眉眼没有任何动静,静的诡异。人站着没动。语气冰冷:“出去!”

“是,秦少!”

蒙湛言,如果你看到那个光盘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死”的时候,而你们这么的幸福,当初明知道就算他死,她也仍然无动于衷不是么?可心里还是存了一些期盼。阿言,你还记得有一个男人为了你死么?恐怕记得也毫不在意是么?他从来想的是怎么和她在一起,而她想的永远是让两人分道扬镳,他的真心被这么践踏,好!真是好!砰!的一声,手里的玻璃杯狠狠被砸在墙上,哐啷粉身碎骨,就如他?红酒在墙上滑过一道鲜明的痕迹,顺着墙下水流不断往下流。他脸色阴沉浑身带着暴风雨来临的怒气,仿佛乌云压顶。

他转身拿起遥控器按下播放键,音乐开始流淌,屏幕上出现的是洁白的婚纱交替,那一双眼睛盯着穿着婚纱的女人从房门中优雅走出,一眼仿佛万年,眼底的深情化不开。直到穿婚纱的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走向婚礼台,他按下暂停键,屏幕在那个瞬间定格,与兴奋的男人相比,穿婚摄的女人脸色从始至终冷漠。他低声呢喃:“阿言,从带上我的戒指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反复重复几遍,几乎成为他的偏执!

秦染这时候进门,目光刚好落在定格的屏幕上,眼底深处闪过震惊,秦若凡没有转身也猜出身后人是谁?

“秦少!”

“你仍然可以喊我大伯!”抿唇一笑:“当然若是你想!”

秦染眼眸深深,眼底没有一点情绪,语气森然:“这个称呼是我这二十几年的讽刺,不是么?”

秦若凡转身,挑挑眉,因为长久昏迷,脸上的神经仿佛坏死,除了僵硬冷漠还是这个表情,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坐在床上,手臂随意搭在两旁:“有什么事?”

“你来这里的目的?”秦染冷笑开口。

秦若凡示意他对面坐,秦染到是没有拒绝,坐在那里,秦若凡漫不经心一直看他,他心里没底,这个男人的心机和城府绝对深的可以,他竟然什么也看不出来,挑着眉头,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不动声色的样子看的秦若凡有几分赞赏。他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话题一转:“你和蒙家二少关系不错?”语气虽然是问可是带着肯定。

秦染面色不动:“是有些交集!”他生怕对方看穿他的掩饰,他私心里还是不希望那个人因为他发生什么事情。更不希望蒙瑾被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注意。

秦若凡啧啧了几声,摇摇头嗤笑道:“你以为我会对他下手?”见对方脸色有些发僵,他起身,眉眼都是沧桑,薄唇勾起笑容满面,笑意却丝毫眉眼入他的眼底,嘲讽笑道:“不,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手?”他怎么可能对那小子下手?就算他再狠,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会难受,他心口就疼的不行。他这辈子真是栽在她手上,他不甘的不是爱上她,而是她从始至终可以对他铁石心肠。

秦染侧目,他第一次看到眼前男人眼底的矛盾与深情,他觉得要是那个女人愿意接受这个男人,估计这辈子这个男人肯定把对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这样的男人一旦深情就是一辈子。敛回神色。

“当然,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把人弄到手,我不管他是男是女!哪怕不折手段!感情本来不就是占有?人是你的还有什么不是你的!记住,这是前车之鉴!”说完走到门口,瞥向身后起身的男人,有一瞬他看他的目光透着无意识的柔和:“不需要跟着我。自己呆着!”

秦染从他说完那句话,脸上有一瞬的震惊,他竟然知道了?不过想想如今秦家的人大部分还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眼底慢慢划开,薄唇勾起绝情的冷笑,对他看上的人或东西,他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就算是他,也没有例外,哪怕如他说的…不折手段!也再所不惜!眉眼一股狠意,就像是一头狼,带着一股野兽的狠劲。

再接触到阳光,秦若凡只觉得恍若隔世,他举止贵气,带着浑然的优雅,在东南亚回头率简直百分之几百。身后跟着一堆保镖,这声势浩大,坐在车内,直到车停在离蒙家不远处,他独自下车,挺拔修长的身材,带着浑然的贵气。街道两旁摆着不同的地摊。他慵懒半倚靠在黑色的车身旁,眼底虚无斜睨周遭,就像是如同一个旁观者嘲讽看着周遭。没有任何风景能够入他眼底。他眼眸深深,浑身霸气不掩饰。

蒙湛言!如果你看到我活着!又是什么表情?还是又打算赶尽杀绝?

敛住眉,他走在繁华的街头,突然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叔叔,买朵花吧!”一个*岁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在一旁仰头问笑着问,她一笑,牙口缺了一个口,呼呼的风吹,她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看着眼前非常好看的这位叔叔。

秦若凡见难得有人敢和他说话,目光扫过花篮,语气幽幽:“花?”

小女孩点点头:“是啊,叔叔,花可以送人的,送喜欢的人!姐姐们都喜欢又香又漂亮的花的!”

秦若凡薄唇紧抿,花?她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扫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还是全部买下了。

“谢谢叔叔!”小女孩被卖光了花,兴奋的跑开,生怕眼前的叔叔突然要把花都还给她,不想买了。

秦若凡手上提着花篮,勾起薄唇,摘了一朵,闻了起来,似笑非笑。阿言,这花我送你,你会要么?

卧室里,等湛言看了视频开始,脸色开始难看起来,手里的光盘直接被她掰断,到底是谁寄来的这个光盘,秦染或是秦若凡本身?她脑门有些疼。坐在沙发上,久久无神,不可能,秦若凡不可能醒!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候,一个保镖推门进来,恭敬道:“少爷,又有人送了一个包裹给您?”

“拿过来!”湛言拿过包裹,立马扯开,里面是一束花,上面一张贴纸:阿言,你会喜欢么?

砰!的一声,湛言直接掀翻桌上的包裹。眉眼越发冷漠:“秦若凡!”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先出门一趟,不用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出去了!”湛言说完几乎是立马开门就出去了。

湛言自己开车出去,停在蒙家外,手机突然响起,她接起,又立马被挂断,她盯着这个陌生的号码,这应该是附近公共电话亭的电话。她靠在方向盘上,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按下那个十几年她都以为自己忘了的手机号码。电话里是嘟嘟的响声。

秦若凡盯着自己手机的号码,笑的深沉,她记住这个号码十几年,是不是也代表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拉开车窗,他目光落在对面熟悉的身影一顿,强压下心里的冲动,薄凉的笑了。阿言,你该庆幸还记得这个号码,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秦少?”

“回去!”他发了一条短信:来格里斯酒店,一个人来!

“是,秦少!”

车子返回,他从后视镜看自己的距离和对方拉扯的越来越开,唇边的笑容渐渐隐没。眼底没有一点情绪。

湛言接到短信,她目光落在短信上久久没有移开目光,她知道自己得确认一个事实。格里斯酒店?离蒙家最近的一家酒店。这是别有企图还是其他?轰向油门,车子往格里斯酒店方向走去。

她下车,目光在门口徘徊。眉眼越发冷淡,她走近,门口守着几个黑衣保镖,几个人刚要拦住,她冷眼一瞥,强大的压威让几个人脸色发白,往而退步:“我要见你们的主人!”

几个黑衣保镖对视一眼,估计是被吩咐了,几个人迟疑问道:“你是…?”

“蒙湛言!”

这三个字在东南亚代表什么,东南亚的人几乎都知道,几个人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立马一边,恭恭敬敬把人带上去。

等到了总统套房,湛言知道只要她推开门,所有一切谜团她都能知道。手握着手柄停顿下来。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推门而入。里面没有开灯,窗帘都拉上。黑暗看不清路,眼眸一转,她还是走进去,门被人带上,反射回头看了一眼。

她站在一个地方没有动,一动不动,凭着敏锐的直觉感受周遭的动静,突然对面一道身影快速袭来,那速度太快,湛言刚反应过来,哐啷的一声,人被一甩,被压在墙上,她顾及肚子,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捂着肚子,下巴顿时被人狠狠掐住,炙热的吻和男性气息迎面扑来猛然堵住她的唇,一手握着她的肩,肩胛骨仿佛要捏碎。他吻的猛裂如同暴风雨,嘴唇胶着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滚!”

湛言反应过来,疼的闷哼一声,抬脚就往对方小腹踹过去,秦若凡身子微微一闪,猛的把人压倒在地上,双脚夹住她的脚,疯狂的继续吻个不停,说吻更像是撕咬。那深蓝色的瞳仁转着赤红的眸光,就像是要吃她的血肉一般。

“给我滚!”她一手要护着肚子,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湛言盯着眼前熟悉的轮廓,眼底越发冷,面目密布寒霜,人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拳往他脸上打,秦若凡不怕死的还是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疯狂吻着。他就像是沙漠中行走已久的旅人,而她是他的甘泉。救命水怎么说放就能放。

人的潜力是巨大的,湛言终于还是挣脱开来,她起身,吐了嘴里的血迹,用手用力擦了嘴唇,也不管肿起来的唇,目光发冷:“果然是你!”

秦若凡起身,把嘴里的血水吞了下去,啧啧几声,挑着眉头:“味道果然一如从前!”随着她目光越来越冷,他笑意满面:“阿言,好久不见了!”

湛言几乎在他出声开始,掏出兜里的枪,枪口指着对方:“你找死!”

秦若凡露出漫不经心的轻笑,歪着脑袋,似笑非笑,舔舔唇,暧昧无比:“你说这要是顾墨袭那个男人看到我们亲密,阿言,你说他会怎么样?”

湛言一动不动。

他一步步逼近,手摸着心脏处,阴冷笑道:“阿言,有种往这里打,你又不是没有打过。你对我下手从来不是想下手就下手的么?”他眼底深处有些痛楚,稍纵即逝冷笑道:“你不是从来不欠人么?阿言,你敢说这辈子不欠我?你欠我一条命,你给我永远记着!”

话音刚落,湛言手一抖,眼眸深深,握着枪柄指节发白:“秦若凡,给我滚,滚出东南亚!我是欠你,可不代表可以对你无底线容忍!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蒙湛言这辈子敢动手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一点也不想。”

秦若凡听到她最后一句,脸色开始慢慢沉下去。冷嘲一笑:“放心,你不想和我纠缠,我也未必想和你纠缠!我来这里不过是想和久未见面的朋友见个面而已。而且在这里你龚定真能杀了我?”

“我能杀你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是么?”湛言语气里没有什么感情,她捡起地上的包裹,把包裹扔在他眼前,四分五裂的光盘散在地上:“你的目的?”

秦若凡笑了:“阿言不喜欢?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结婚的纪念日,我可是记得!”

“我从没有嫁给你!”

秦若凡面色一变,恢复平静,眼底有些阴冷:“没有?那些又代表什么?你为我穿上婚纱,我为你带上戒指,带你去见我母亲,这些对你而言,又算什么?”

湛言脸色越发冷酷:“你也该知道这些都不是我自愿,而是你强加给我,结婚的誓言我也没有答应,秦若凡,事到如今,以我们现在的年纪真没有什么好纠缠的!这么纠缠下去真没有什么意思?”

秦若凡看着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只觉得心口越来越冰凉,目光幽幽闪着,跳跃火热的火苗:“我要一个孩子,你给么?”

秦若凡说完这句话一眼不眨盯着湛言看,湛言只觉得他突然说出的话荒谬至极,秦若凡一步步逼近,笑容未达眼底:“我给了你一条命,要一个孩子不过分吧!”

湛言眉头也没有眨,冷冷一笑:“不可能!”

秦若凡嗤笑一声,漫不经心一瞥,见她手捂着肚子,面色骤然大变,浑身的煞气汹涌散开,他睁着眼,冷声带着森寒:“你怀孕了?”那个男人竟然又让你怀孕了?

“和你无关?”湛言放下枪,转身要走。

“等等!”秦若凡幽幽的眼眸复杂,身影落寞形影单吊,湛言慢下脚步,他问:“如果我们真有一个孩子…?”

话还没有说话,湛言打断他的话,回头清冷一笑:“我决不允许这种荒谬的可能发生。”说完转身离开。

薄唇薄凉勾起,那张脸阴冷无情,他开口慢声道:“阿言,如果是我,我绝对舍不得让你再次怀孕!”

“谢了!”她冷静开口:“但永远不会是你。希望你能如你所说不想和我再纠缠。”说完拉开门,几个保镖刚要拦住,湛言眉眼不抬,直接把人给放倒,只留下一个背影离去。

“秦少?”

“让她走!”

秦若凡目光直直盯着不远处的背影,直到拐角消失不见,他收回视线,笑的可悲又笑的肆意。摸摸唇,唇勾起露出森然的笑容。手背遮住眼眸,阿言,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真要有一个孩子,你会怎么对她?同我一样赶尽杀绝还是给她一个机会?

湛言回到蒙家,面色有些不好,她不能对他下手,他说的对,她欠他一条命。所以她没有动手,她是真的不希望再和秦若凡再纠缠,已经纠缠了半辈子。再纠缠下去是在没有意思!她心里有些不安,可还是希望那个男人能够离开这里。对彼此都好。从此是陌路。

湛言把车子开进蒙家,等下车,周围几列的黑衣保镖恭敬喊了一声:“少爷!”声势浩大。

湛言点头,往大厅走进去,她一个人进去,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从入口进去,站在门口,就可以看到豪华的大厅到处一片觥筹交错。她眼底平静,此时心情有些不好,大部分注意力并不在眼前,她想,若是秦若凡这次真的决定纠缠不清,她不会放过他,她给过他一次机会,他来,她就让他走不出这个门。眼眸坚定,所以,秦若凡,别逼我!

突然前面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往后退估计没有看清后面,整个人撞到身后停下脚步的湛言,湛言敛回心神,就看到眼前的女人不屑鄙视盯着她已经开骂:“你有没有长眼睛啊,前面有人,你还撞过来。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裙子多少钱,你买的起么你!”妆容精致的女人五官长的算不错,可说出口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人反感。

湛言冷光直射过去,女人被冷光看的缩了缩脖子,见她一个人目光迷茫的样子,自恃身份,根本没有把湛言看在眼里。

“滚!”她冷眼眯起,眼底充满危险。

妆容精致的女人自恃身份,打定主意纠缠下去,她不屑笑道:“我可是蒙家的客人,你敢这么对我?”

湛言眼底已经有些不耐烦,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本来不打算和一个女人纠缠,可没想到这个女人非旦没有聪明一些,继续大闹:“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韩二少的女朋友,他和蒙家现任家主可是交情不浅,你敢这么对我?”

湛言脸色已经越来越差,已经有不少目光往这里看,眯起眼睛:“韩谨言?”

“你敢喊韩二少的名字?凭你也配?”话音刚落,湛言脸色终于沉了下去。突然出手扼住对方的脖子,无视周围诧异不敢置信的目光,把人甩在地上,伴随着女人尖锐的尖叫与痛意,一张脸脸都扭曲了:“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估计遭受刺激,眼底虽然还有些后怕,随之而来的是怒气与臭骂声。

这时候韩谨言估计也得到了消息,妆容精致的女人一看到韩二少立马觉得有了靠山,根本没有看到韩谨言那个黑成一片的脸色,楚楚可怜边哭边挤出几滴眼泪:“二少,这个人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你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湛言本来就被秦若凡的事情,烦的脑门疼,此时她耐心全部耗光,听到动静,周围的蒙家保镖出动,看到蒙少竟然在,立马恭敬大声道:“蒙少!”

这一声蒙少,让全场的目光集中在这场闹剧中,更多的目光落在蒙家这个传说中的现任家主身上。

湛言站着不动,目光森然而冷漠,她一动不动,眉宇带着天生的贵气与威慑,让人不敢对上她冷冰冰的目光,说实话,她人太年轻,大部分人没有亲眼见过,见她如此年轻,而且面容精致,脸色紧绷,可身上的气势强大,周围的人立马让出一条路。

那个女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人的身份,脸色从不屑立马变得惨白发白,连整个身子都开始发颤:“二少,救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蒙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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