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此话一出一时间再次无人言语,过了好一阵后从人群中走出十多人,这十多人均是女子,一个个生的极为美丽,虽说比不上东方倾舞与邪凤三女,但也称得上国色天香,其中一个女子对贤宇躬身行了一礼,而后恭敬道:“皇帝陛下,我等是师尊的亲传嫡系弟子,师尊陨落我等心中自然痛惜,但世间之事变化无常,且往昔之事师尊有错在先,以下犯上囚禁师尊,此事与天理背道而驰,我等虽说是师尊弟子,但也是宫中弟子,且我等从小便长在此地,此地便是我等的家,皇帝陛下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我等今日以道心对天立誓,效忠陛下绝无二心。”其余几人闻言也纷纷对贤宇表了忠心,贤宇自然能出这些人所言非需,且贤宇并非天真之人,这世间真正的忠心太少了,想前朝亡国之时朝中不少文武官员归顺圣祖皇帝,圣祖一朝用的也大多都是前朝的官吏,忠心自然是有的,但忠心却是有极限的,自然,如雪武等人这般对贤宇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之人,其心之忠天地可见,肯为贤宇放弃一切,但如此忠心之人世间又能有几人,贤宇相信这些人对自家是忠心的,至少在其是强者之时。
玉雪宫之事至此算是办妥,贤宇在此地逗留了数人便离去了,雪妃并未跟随贤宇离去,玉雪宫经历了此番动荡虽说已被平息,但人心还需要安抚,雪妃自然要留在极南之地坐镇,为保万全贤宇将天尊双圣中的一人留下,在其來有一修仙境界的高修在此无人敢造次,至于极北冰原上的其他一些宗门就无需贤宇操心了,雪妃便能将这些宗派收服,为贤宇所用。
此刻的阳光并不刺眼,撒在身上让人有一种暖意,偶尔一阵风吹过把空中刚刚凝聚出的一朵白云吹散,时不时的有几只飞鸟在云中穿梭,好似在嬉戏一般,在这蓝天之下,白云之间有四道光芒一闪而过,下一刻却只能在天地的尽头隐隐的到一些光点,若是凡人根本就不到这一切,但若是修行之人便能出那四道光芒中有四个人影正在快速飞行,这四人并非旁人,正是贤宇四人,玉雪宫之事已然无后顾之忧,如今要做的便是回逍遥宫准备协助魔邪两宗对付鬼山,若是能将鬼山铲除,那修行界从今而后便会太平许久,即便不能将鬼山连根拔起也可重创,使得鬼山在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上万年无法在祸乱修行界,无论如此此战对正邪两道皆是有力的,至于玄然宫与昌佛宫贤宇对打算与两宫联手,此事逍遥一家便可办妥,有些事情不可不办,但闹的太过也不好,再者,攻打鬼山若是正道倾巢而出,也显得有些小題大做了,逍遥宫弟子近二十万,如此庞大的一个宗门与另外两个宗门联手对付一个宗门,这股力量已然极强,且在贤宇來,此事归根结底算是自家的家事,其这个当女婿的算是在给岳父办事,若是让玄然宫与昌佛宫参与其中,总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在贤宇想來逍遥宫若是与鬼山开战,那其余宗门多半也会立刻动起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玄然宫与昌佛宫,但这两者在贤宇來又有极大的不同,其开口借兵,与人自家出兵这完全是两回事,人家心甘情愿出手铲除鬼怪,若是还有人阻止,那可真是天理难容了,贤宇在不会做之中蠢事來。
一行人正疾驰之时贤宇的身子却是嘎然而止,其定眼向前方眉头却深深皱了起來,前方空无一物但贤宇却感受到了一个气息,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要紧的是这股气息贤宇在这东圣浩土之上从未感受过,贤宇只能断定这是一股法力波动,但这股法力对贤宇而言却是很陌生,邪凤等人见贤宇停下身形也纷纷停了下來望着前方,那天尊双圣之一的老者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其走到贤宇身旁恭敬的道:“宫主,前方千里外正有一股力量朝此处靠近。”贤宇闻言并未言语,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老道见贤宇点头再次开口道:“且这股气息属下从未遇到过,很是陌生。”贤宇闻言目中精光一闪,其心中起了很是大胆的念头,又不敢确定。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若是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來人根本就不是我东圣浩土之上的修行者。”那老道闻听贤宇之言面上显出愕然之色,并非东圣浩土之上的修行者,这老道不尽在心中想道,难不成在东圣浩土之外还有其他的去处,若果真如此太匪夷所思了些。
贤宇此刻心中却是有了几分猜测,记得当年其游历寒国之时曾到过寒国的最边境,寒国的最边境是大海,而在大海的另一端,贤宇隐约见到有一处地方,当初其也只是了一眼,并未深思,如今感受到了那股陌生的气息不由的让贤宇生出了一些想法,在贤宇思索时那股气息却是离其越來越近,贤宇见此情景便在原地等着那股气息到了,但那股气息在五十里外忽然停下不再前行,贤宇见此目中精光一闪刚要出手,但那股气息却再次飞快的朝自家靠近,终于贤宇感受到了那群人就在自家千丈外,但其却是怎么也不到半个人影,更让贤宇诧异的是那股气息好像丝毫不在乎贤宇等人,而是在贤宇身前飞过,眼就要朝着远处飞去最新章节混黑道的学生。
贤宇却在此时开口了:“诸位远道而來的道友,既然相遇了那便是缘分,怎么走了呢?”其此话一出那股气息再次停了下來,但下一刻贤宇却动了,只见贤宇身上金光大放包裹住邪凤几人却是消失不见,瞬息间邪凤与魔姬的身影却已落在了大地之上,却不见贤宇与那天尊双圣之一的老道,沒多少工夫却听虚空冲传來几声刀剑碰撞之意,其中还夹杂着几声闷哼,邪凤与魔姬回过神來之时却见虚空中有两处地方一阵扭曲,贤宇与那天尊双圣之一的身影显现而出,接着另一处地方也出现了数人,这些人身穿一身黑衣,脸用黑布遮挡,人人手上握着一柄细长的刀,那刀比贤宇从今所见之刀要长上不少,稍稍有些弯曲,起來很是怪异,这些人把自家包裹的很是严实,露在外头就只用一双眼睛,此刻,邪凤二女却从那数双眼睛中到两个字,那便是恐惧,下一刻更为诡异之事发生了,却见那些黑衣人手中的长刀之上出现了一道道细细的裂纹,沒多少工夫数把长刀便碎成一块一块的,被风一吹化作了尘埃,那些黑衣人见此情景向贤宇的目光却是更加畏惧,此时贤宇却是开口了:“尔等何人,來我东圣浩土所谓何事。”贤宇的话语虽说很淡,但落在那些黑衣人耳中却使得这些人身子不由的一震,除此之外数个黑衣人中的多数眼中现出迷茫之色,好似根本就沒听清楚贤宇方才所言为何,只有一人,此人双目中虽说也有惊骇,但却并无丝毫的迷茫,显然是听懂了贤宇之言,贤宇自然将这一切都在了眼中,目光最终却是落在了那人的身上,仿佛能透那人的心神,那人被贤宇的目光一,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來,更是在虚空中倒退了几步。
贤宇见那人并无开口之意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只听其再次开口道:“给尔等两吸若是还不回应朕之问话,那朕便送尔等上路,不过朕要提醒尔等,此处乃是我东圣浩土,对尔等而言却是异国他乡,尔等死在此处命沒了尚且算是事,死后连魂魄都无法回归故土却是大事。”说话间一股极强的威压冲贤宇身上散发出來,使得前方不远处的那些人再次后退了几步,那些黑衣人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方才那被贤宇目光注视的黑衣人身上,目中满是询问之意。
那人见此却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其沒想到自家被派为先头军來东圣浩土探查却是刚一踏入此地不久便遇上了贤宇一行人,只见其对贤宇一抱拳开口道:“阁下法力高强我等甘拜下风,我等乃是东圣浩土之上隐世不出的一个补足,现下族中所需匮乏,这才出來想有沒有什么能解救我族中人,我等无意与阁下为敌,还请阁下放我等离去,日后必有重谢。”若只是听此人的话语定然会让人以为其便是东圣浩土之人,其一口东圣语说的极为流利。
贤宇闻听其之言嘴角却是慢慢泛起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是冷笑,那说话之人见了贤宇如此笑容身子不由的一震,只听贤宇淡淡的说了一句:“尔等若是实话实说朕还能放尔等一条生路,但尔等却是满口胡言乱语,那就怪不得朕了。”贤宇的话音方落那人便带着自家之人疯狂的逃窜,其清楚的记得方才的一幕,方才电光火石间,那人便毁掉了自家的长刀,其丝毫不怀疑,若是那人愿意方才自家与手下之人此刻已然成了一具具死尸或许连尸体也沒有,其此刻心中暗叫倒霉,其已在东圣浩土潜伏了多年,往年一直很是顺利,却不知今日为何碰到了贤宇,且对自家一点也不顾及,出手就要杀人,其怕了,这次其真的是怕了。
这些人不知晓的是逍遥贤宇想抓的人,那这个人多半是沒有逃遁的可能,就在几人拼命逃遁之时却有一人惊呼,口中喊着贤宇根本就听不懂的言语,那些人闻言面上却显出骇然之色,直勾勾的盯着身前那百事的身影,那说一口流利东圣之语的男子见此面上却显出绝望之色,贤宇身法如此之快是其前所未见的,其不知晓在自家的国度有沒有如此可怖之人,或许有,或许沒有,其此刻心中有些埋怨自家的主上,好端端的为何要來这东方之地刺探,到头來却是招惹了如此可怖的存在,其对方那样子,若是想灭杀自家可谓是轻而易举之事,其正思索间却听一声惨叫传來,其身旁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浑身上下透出了金色的光芒,就好似其身上忽然多出了无数小孔一般,那金色光芒起初还只是几处地方,但很快便密麻麻满意到了其全身各处,最终那黑衣的身子轰然爆开,化作了一个个金色光点消散在了这天地之间,这一幕的剩余的黑衣人皆是一愣,也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尖叫,这些黑衣毫无章法的朝四面八方逃窜了开去,可就在这些黑衣人动弹沒多少工夫,其中一个黑衣身前却是波纹荡漾。
天尊双圣之一的老道一步迈出,挡在了那逃遁的黑衣人身前,天尊双圣老道面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开口道:“你这小娃娃哪里去啊!道爷的主子不发话,你可是沒有活命的可能啊!”说话间老道的一只手抬起朝着那黑衣人抓去,下一刻在那黑衣惊恐的目光中一个巨大的透明的青色手掌便幻化出來,一股如天一般的威压落在了那黑衣的身上,那黑衣人见此情景知晓今日活命无望,人在生死关头即便知晓沒了希望,也要做最后的困兽之斗,那黑衣人便是如此,其目中显出疯狂之色,只见其双手抬起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捏起了法印,这法印在那老道眼中却使得老道双目一凝,片刻后其不屑的道:“我玄门的九子真言尔等不过是学了个皮毛也敢在道爷面前耍弄。”老道说话间那黑衣人抬手朝空中一点,其原本以为自家的这一击能给自家争取一些生机,但其错了,那大手居然无丝毫的停顿,沒多少工夫便砸在了其身上,一阵血雾飘飞,那黑衣人脸最后的惨叫都沒來得及发出就这么死去了,那老道见此眉头却微微皱了起來,只听其道:“九字真诀乃是我玄门的法术,怎么这些人也会使。”
就在老道灭杀黑衣人之时其他地方又有四人身上同时冒出金光,死法与第一个黑衣人沒什么两样,这一切说起來极为复杂,但实际上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工夫,那会说东圣之言的男子将这一幕幕在眼中,身子颤抖的更加剧烈,双目却是血红一片,着自家的下属一个个的在其面前死去,而自家却沒能力挽救,这种痛苦沒有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贤宇并未将这些黑衣人尽数灭杀,其留下了近半,五人,加上那会说东圣之言的一人,此刻黑衣人还剩六人,其余的五人此刻已不敢再逃遁,其担心若是再逃遁的话那自家死的会更快,贤宇扫了这六人一眼,目中再一次落在了那会说东圣之言的黑衣人身上道:“朕再给尔等一个活命的机会,说出你等到我东圣浩土的目的何在,在我东圣浩土之上如尔等这般的人还有多少。”
贤宇并非沒有想过对这些人用读心之术,但奇异的是读心之术在这些人的身上却是无法施展,贤宇的不过是一片云雾而已,那黑衣人闻听贤宇之言目中显出挣扎之色,最终其开口对贤宇那道:“我等乃是海对岸晓日国的术者,來此处是封了我晓日国国君之命刺探东圣浩土的一切,风土人情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等刺探的对象,自然,对此地的修行界我等一刺探了许多讯息,至于目的,说实话那不是我等这种身份的人可以知晓,不过,猜想影是我国君主要开疆扩土,让我等來打个前站,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若是你还不满意那便动手吧。”说罢其闭上了双目,做出了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贤宇见此目中却是寒光一闪,居然有人在打整个东圣浩土的主意,那这些人却是自寻死路了,虽说此刻东圣浩土之上有三国,但在贤宇來东圣浩土便是逍遥皇朝的皇土,有人在打东圣浩土的主意,那便是与逍遥皇朝作对,其身为逍遥皇朝的君皇是决不能容忍此事发生,甚至有这个念头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黑衣将一切都说出后便不再言语,其知晓自家如今便是人为刀俎己为肉的境地,生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忽然其只觉脑袋一阵眩晕,接着便定在了空中,此刻其余五人也是如此,仿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定在了空中无法动弹,远处天边尽头数道长虹远去,正是贤宇四人。
天尊双圣之一的老道沉吟了片刻而后小心翼翼的问贤宇道:“宫主,属下斗胆敢问宫主,方才为何只是将那些人的脑部一些地方摧毁,而未将那些人诛杀,那些人若是属下沒有料错的话皆是外來蛮族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不将其灭杀永绝后患。”虽说此老活了极为悠久的岁月,但其自认在心智上却是比不过自家这位主子,此事其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贤宇闻言却是沉声道:“将那些人记忆抹去,说不准其还会继续将在此处所得的情报送回那晓日国,若是将对方灭杀岂不是让那晓日国起了疑心,若是其不再來人,如何将对方一打尽,杀了那几个小鱼小虾不算一打尽,将他们的主子灭杀才叫永绝后患,一劳永逸。”老道闻听贤宇之言目中精光一闪,向贤宇的目光更加恭敬与狂热,不图一时之快为长远计方能成大事,贤宇此刻心中却是隐隐有了担忧,如今逍遥皇朝修行界与凡尘麻烦事不断,与鬼山大战在即,此时蛮族來扰即便贤宇有大智慧也不由的有些棘手,念想间贤宇心中杀意弥漫,其本非嗜杀之辈但情势所逼若非杀人才能制止一切那贤宇不建议把自家变成外人眼中的杀神,身为杀神心为善,这才是最高境界,一路无话,四人飞驰,五日后返回了皇宫。
皇宫后花园中建起了一座典雅的别院,此别院无一砖一瓦,皆是有竹子搭建而成,其间住着的便是逍遥皇朝当今的太上皇,逍遥廉洁,此刻逍遥廉洁正在厨房帮荷婉儿打下手,准备晚饭,他二人原本居住在逍遥宫中,但时不时的也会回宫住上一些日子,与贤宇团聚,逍遥廉洁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皇帝气派,分明就是寻常农人家的丈夫与妻子在劳作,只听荷婉儿娇声道:“夫君啊!得快些才可啊!孩儿今日來用饭,说起來可是有快三个月沒见孩儿了。”
逍遥廉洁闻言呵呵一笑道:“咱孩儿如今接了为夫的担子,肩上扛着天下自然是忙的很,为夫可是知晓,这皇帝可真不是人当的啊!唉!”说话间其目中有内疚之色,但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罢了,逍遥皇朝历代先皇哪个不是这般勤政爱民,若非如此早就彻底丢了江山。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门外却传來了两个声音:“爹,娘,孩儿來了。”这两个声音一男一女,话音落下两人进得房來,不是贤宇与逍遥怜心还能有谁,荷婉儿与逍遥廉洁闻言连忙到了外头望着贤宇那英俊的脸庞两人心中很是满足,得子如贤宇此生夫复何求,一切足以。
贤宇此刻虽说一如往昔,猛一好似无丝毫变化,但若是仔细一其眉宇间依然有疲惫,逍遥廉洁见此叹了口气道:“皇儿啊!该歇息之时就歇息,若是把身子累坏了这江山也就断了,江山断了倒是小事,把我儿身子累垮了为父的可是要责怪自家的,日后切记要劳逸结合。”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却听一个声音娇嗔道:“父皇母后,您二老还是管管相公好,其每日里批阅奏章到深夜,打更的敲三遍锣其才肯歇息,这还是孩儿在一旁催促,有时孩儿不催促其内一夜的奏折。”说话间东方倾舞的身影出现屋中,其眉头微皱很是担忧贤宇的身子,逍遥廉洁闻听此言脸却是沉了下來,贤宇见此却是连忙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