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墨阳在饭桌上把自家要做掌柜的之事告知诸人。诸人听了此言除了贤宇外其余三人均是面色古怪。一个修行界中的修行者,一个拥有莫大神通之人如今要当掌柜的,这话传出去恐怕都沒人敢相信。只听墨玉康大笑道:“哈哈哈……大哥啊,你沒病吧?你一个神仙,做什么掌柜的啊,哈哈哈……真是太滑稽了,哈哈哈……”其笑的连嘴里的饭都喷了出來。就连墨玉兴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能让墨玉兴如此稳重的人发笑,实在不易。
贤宇的面上也挂着一丝微笑,只是其的笑容很是淡然。墨玉倾了贤宇,眼珠一转柔声道:“此事是龙哥哥的注意吧?龙哥哥为何要如此做?为何要让大哥去做酒楼掌柜的。”
贤宇闻听此言柔声道:“修行之人常常隐居山中,如此却并非修大道之法。修大道先要入红尘,真正的经历了红尘的一切,才能踏出红尘。放下放下,沒有得到过,又何谈放下?为兄如此做就是让师兄得到,得到后,再放下。唯有经历了这一轮回,其才能得道。”三人中墨玉倾与墨玉兴聚精会神的听着贤宇之言,即便是墨玉康面上也显出若有所思之色。墨玉康虽说年少之时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但任其再怎么败家,在这世上活了八百余年,也要比寻常人多了几分悟性。俗话说的好,人老便成精,活的久了自然是要比寻常人懂得多一些。
只听墨玉康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你自家做主选一家酒楼,让那家酒楼的掌柜给你做副掌柜的,嘿嘿嘿……大哥你做掌柜的,小弟还真想,修行之人做掌柜的是个什么模样。”
墨玉倾好似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贤宇道:“大哥做掌柜的,那龙哥哥你做什么?”说罢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还有浓浓的不舍。在其來,贤宇多半也是要去做掌柜的。
贤宇着此女担忧的眼神,心中叹了口气,口中却道:“为兄不做掌柜的,为兄在家好好偷懒一番。你要知道,做修行之人也是很累的,好容易有了偷懒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墨玉倾闻听贤宇之言面上神色便放松了下來,一丝笑容显出,只听其欢喜的道:“既然如此那龙哥哥可要在家好好歇息歇息,你都忙了八百多年了,想起來还真是够累的。”
墨阳着自家妹子脸上的笑容心里很是安慰,嘴上却打趣道:“唉,你大哥我也是辛苦了数百年,怎地就沒人让大哥歇息歇息。唉,师弟啊,來为兄在这些兄弟姐妹心中沒你要紧啊。”其此话一出引得墨家两兄弟哈哈一阵大笑,墨玉倾却是俏脸嫣红,白了墨阳一眼便低头不语。其偷偷瞄了贤宇一眼,见贤宇也是面带笑容的着自己,此女面上羞意更浓。
如此这般,墨阳在康城中选了一家墨家的酒楼做起了自家的大掌柜,每日里面带笑容迎來送往,着各色人群來來往往,开始了自家的归凡人生。贤宇则是呆在墨家,每日陪着墨玉倾说说笑笑,此女面上的笑容因为贤宇变的更加灿烂。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也颇为安慰,其不想让墨玉倾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即便其对此女并无男女之情,其不愿此女因其而伤神。
时光匆匆,又是十年光阴。这十年,贤宇的面容上再次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既然是偷懒那就该有偷懒的样子。既然要踏入凡尘,也要有凡人的模样。此时的贤宇,上去有三十许岁,原本就俊朗的面容上有多了几分魅力。墨玉倾,曾经问过贤宇为何如此,贤宇笑着道:“这便是为兄偷懒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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