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眉听罢,只好打消主意:“怪不得呢,我没有做过那梦。”
闻言,叶君生心里打个突:同为外乡人,可为何自己做了梦,而妹妹没有做呢?难道说她某些地方和自己不同?
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回忆起来,无论叶君生如何的搜索枯肠,四、五岁之前的事情基本都一片模糊,难以分辨。
思索无果,只好作罢,也不好与叶君眉明说,免得她多想。
五天后,河伯神庙就重修好了,还举行了热闹的祭奠仪式,三牲香火,摆满了香案,丰盛无比。
叶君生与叶君眉都跑去看热闹,见到神庙比之前足足大了一倍,朱墙青瓦,焕然一新。里面的神像也被装饰得非常庄重,依照梦中那金甲神人的形象,重新塑了一座,威风凛凛,气象大不相同。
仪式的高潮,在于献三牲。却和祭拜土地城隍不同,那三牲并不摆于庙中,而是运到江边上,用一扇竹排盛着,送入江上。
今天江流本来很平静,可当盛满三牲的竹排刚浮到江心处,蓦然掀起了风浪,一个大浪扑来,将竹排吞噬掉,等竹排重新浮现于水面,上面的三牲早没了踪影,片肉不剩。
“河伯老爷显灵啦!”
一声大喝,参加祭奠的千余人顿时黑压压地对着通江跪拜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心诚拳拳。
嗡!
就在这一刻,叶君生脑海中三道剑意纵然而动,好像活物般,要破空而出,而且目的性非常明确,就是要飞到后面的河伯神庙去,意欲剑斩神像。
剑意斩神像!
这样的感觉非常奥妙,三道剑意如同拥有了自主意识,要脱离控制,只是暂时力量不足,才无法如愿。
记得《永字八剑》最先显露锋芒,就是在茶肆之中。那时候,剑意为主导,激发了叶君生内心强烈的憎恨意愿,才有出手袭击彭青成的一幕。不过那时候剑意的主导,比较隐晦朦胧,远不如现在这般分明强烈。
强烈得,就像遇见了不共戴天的仇家对头,势不两立,根本按耐不住。
头很疼……
身边的叶君眉很快就发现了哥哥的异常,见他面色苍白,有冷汗流淌,赶紧道:“哥哥,你怎么啦?”
叶君生勉强一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疼……我不看了,要回去躺一躺。”
当下叶君眉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赶紧扶携着哥哥回到租住的屋子里头。
说也奇怪,当离开神庙一段距离,脑海的剑意就慢慢平息下来,终于沉寂,再没有异动,头疼的感觉,不翼而飞。
“哥哥,感觉好了点没有?”
叶君眉以为他吹多了风,又感染风寒了。
叶君生露出微笑:“好多了,不用紧张,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说着,稳稳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